“嗯?”
“這種事兒,誰說的準呢?”
“那我怎麼辦,你把話說清楚!”女人嘟起嘴,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
這一夜,趙鑄是忙碌的,等到他從一家精品公寓內走出來時,已經是黎明出現了,這一夜,也算是結束了,杜曉輝幫趙鑄選取的名單以及包括順序,都很有講究,殺完最後一個今夜住宿在屬下妻子家裡的局長後,趙鑄直接在外面打了一輛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了那最開始的別墅,只是別墅外圍區域有著部隊把守,計程車開不進去。
趙鑄也沒強求計程車開車衝過去,而是自己下了車,重新走入了林子裡,這種封鎖線,對於趙鑄一個人來說,完全是形同虛設。
只是,一路走過去,趙鑄發現昨晚自己在這裡殺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了,屍體和痕跡都得到了清掃復原,完全把昨夜的事情給抹去。
心中,不由地有一些惋惜,夜晚,真的結束了。
走出了樹林,趙鑄的身形出現在了各種監控儀器之中,趙鑄顯得很是大大方方,走入了別墅。
在別墅已經乾涸的水池邊,趙鑄看見了持劍坐在那裡的蒲虹存義,周圍,有很多各種各樣生物的屍體,蒲虹存義的身上,也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昨夜,這裡的一戰,其慘烈程度,可見一斑。
蒲虹存義嘴唇已經開裂,只剩下最後一口精氣神在堅守著,本來的紅日如今看起來更像是殘陽,整個人已經透支得不像樣子了。
見到趙鑄來了,蒲虹存義側過頭,看向趙鑄。
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刺中,爆開了,只剩下了黑黢黢的一片,這是一個驕傲的天界世子爺,此時,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沒死就好。”趙鑄說道。
蒲虹存義艱難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沒死就好。”
…………
一夜,如風,什麼事情,都會被吹散。
天界的照會下來了,蒲虹存義的父親證明已經死於蟲族之手,從天界來地球的中途,遭受到了來自蟲族的襲擊,那麼,蒲虹存義父親私通蟲族的罪名,也就宣告不成立了,甚至,人既然已經死了,都可以被冠以“文天祥”的名譽。
只是,天界放出之前的訊息又經歷了一個晚上的沉默,可以讓人聯想出很多東西,估計,蒲虹存義家族在天界的勢力,也在那一晚被連根拔除了,在這種事情上,無論是天界還是人類,都是一樣的,涉及到權力傾軋時,都會顯得很是殘酷冰冷。
蒲虹存義本來是替自己父親來地球打前站的,但是現在,談判,明顯很難繼續進行下去了,甚至可能從天界一方的角度來說,這場談判,可能就是一場屬於權力的陰謀,具體是什麼原因,趙鑄不清楚,反正蒲虹存義這小子已經搭乘南京GN的秘密飛船返回天界了,他的未來怎麼樣,不是趙鑄的考慮範圍。
不過,趙鑄還記得,蒲虹存義還欠自己一杯茶,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喝了。
當然,這一夜雖然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但是,內在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就比如,當趙鑄坐在南京軍區軍需部大樓辦公室裡等著審批自己團的軍備時,他很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其他部隊長官來到這裡時的誠惶誠恐,也沒有趨炎附勢,更沒有戰戰兢兢賠著笑臉希望多得到一些好處和花頭。
趙鑄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甚至是無視這裡的禁止吸菸牌子,嘴裡叼著一根菸,沒事兒人一樣地吐著菸圈。
周圍還有不少今天來審批軍備的軍官,都很是詫異地看著趙鑄,在這裡就是來求人的,除非是上頭欽點的重要軍事單位可以不用在意這裡會使什麼絆子,其餘的普通軍事單位,都得小心翼翼地在這裡求人,才能夠把自己應得的份額最大程度地拿下來,至於吃卡拿要這是必要的流程,也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如此;
基本對於普通的不是A級前線的軍事作戰單位來說,十成的軍備審批,能夠一口氣拿下來八成帶走,已經算是公關能力很強很強的那種了,大部分人只能拿個六七成,當然,這裡牽扯著很多很多的利益鏈條,而且這些裝備不是發放給一線軍事單位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等到一箇中校帶著倆少校主管走進來時,所有人都起立,哪怕這裡有些人軍銜不比這幾個人差,但還是站起來示好,顯示自己的低姿態,只有趙鑄一個人繼續坐在那裡,很是淡然。
然後,一些眼尖的人發現,那三個主管在目光掃過趙鑄時,三人的腿,居然在發抖,甚至其中一個手中的資料夾都因為一個哆嗦腳步沒邁開落在了地上,資料檔案,灑落了一地。
趙鑄抖了抖菸灰,
菸灰落在了腳下的檔案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