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
趙鑄反問道,帶著一臉地詫異,但是嘴角還是帶著嘲諷的笑容,其實打心底,並沒有太過地在意。
畢竟,實力,才是自信的真正體現;
一個月的殺戮和孤獨行走,趙鑄雖然在實力上沒有太過明顯地提升,但是整個人的狀態,已經回到了當初在任務世界裡的時候,這是一種比單純實力提升更加行之有效的一種方式,就比如現在對付同級別的神將,趙鑄哪怕在絕對實力上和他們平等,但是殺起他們來,卻有點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行雲流水得很。
面前的五個軍紀官,趙鑄還真說不上怎麼討厭,也談不上什麼生氣,他如果想,這五個人會在瞬間被自己殺死,哪怕自己走出這門後也會被擊斃,但是能夠掌握面前人生死的感覺,總是讓趙鑄覺得挺舒服的。
“我們現在懷疑你,有很大的可能和天界已經勾連上了,而你的一切行為舉止,也都在印證著我們的懷疑。”
大黑痣說話時嘴唇一顫一顫的,他自己覺得很深沉,但是在趙鑄看來,卻很是裝模作樣,這種給談判物件施加心理壓力以尋求突破口的方式在趙鑄眼裡看起來,實在是太低階了。
“證據,我想要的,只是證據。”趙鑄說道,“把證據給我看,我不想聽到只是你們的懷疑,不然只會顯得你們只是一群只會待在軍營裡憑空做臆想遊戲的人。”
“證據,呵呵,會有的,而且這項指控,也會加上去,並且,你率部逃跑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的了,軍事法庭,你肯定得走一趟,甚至有可能,我剛說的那一條,算上去或者是不算上去,都不會再改變什麼結局,因為你有很大的可能會被判決槍決,以儆效尤。”
趙鑄手指在自己下巴上摩挲著,“謝謝你的關心,我是杜文虎將軍的嫡系,他兒子和我是好兄弟,我死不了的。”
聽到這個訊息時,大黑痣本來正在悠哉悠哉轉著的筆忽然落到了桌子上,本來,對於軍紀官來說,目標物件咬出其他人,是他們樂於所見的事情,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把事情擴大,株連下去,不然他們哪裡能來功勞?
但是,杜文虎現在可是遠征軍陸軍司令,在前線,就是和凱恩中將並立的大佬級別人物,在國內,也是一方老資格巨擘,大黑痣再怎麼想要功勞,也不可能說把杜文虎咬下去,不然死的,只可能是自己。
但是,就這麼在懷疑目標面前認慫了,大黑痣還不至於這麼地簡單。
“你的事情,就算是杜文虎將軍也不能干預的,所以,還是收收你那點異想天開的心思吧,估計,明天就會有飛船把你送回母星地球去接受審判,或者更直接一點,杜文虎將軍親自開槍在全軍面前擊斃你以儆效尤,畢竟,戰爭時期,一切從簡,直接開軍內審判會就可以了。”
“哦,好,那你能離開了麼,讓我再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明天好精神百倍地上路。”
聽到趙鑄的話,周圍的幾個軍紀官都忍不住了,紛紛怒目而向。
大黑痣則是冷笑了一聲,“嘖嘖,有點意思,你還想好好休息一下?王朗,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你當這裡是快捷賓館麼,你當我們是服務員麼,對於一個逃跑的軍官,你註定應當受到千夫所指的懲罰,別和我談什麼人權不人權,想要談人權的話,那些戰死的疆場上的兄弟們,怎麼沒人去談?他們去找誰談?”
“他們都是可憐人。”
這句話趙鑄倒是發自內心的,他是連長,所以當時只能帶著全連跑,如果他是團長,當時估計就會帶著全團跑,如果他是師長,那就是帶著一個師團跑,總之,趙鑄自己不會留下來玩什麼捨身取義殺身成仁的戲碼,也不會說故意讓聽從自己命令的手下們故意推到火坑上去,以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
“給我綁了,帶走,在上面的判決通知下來前,我要先帶著這個逃兵去在軍營裡巡遊,讓所有人都清楚,軍紀這個東西的存在!”
大黑痣終於面露了陰狠之色,揮手命令身邊的幾個軍紀官。
幾個軍紀官當即走向了趙鑄,其中一個居然真的帶著電子繩索,那是拿來在戰場上鎖住俘虜的裝置,此時被用來對付趙鑄。
趙鑄依舊坐在床邊,手臂耷拉著,似乎根本不打算反抗。
然而,正當兩個軍紀官走到趙鑄身邊伸手按住趙鑄的肩膀時,趙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