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機緣!天大的機緣!想不到我老蛇修煉幾百年還有如此造化!’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
‘玉璽’上有八條透明的鎖鏈纏住,小蛇已憑藉著肉身之力已經狠狠勒斷三根。
視線回到小屋。
謀士隨即忍不住感嘆道:
“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劍宗的門下行走還真是了不得,劍意銳利的很。”
謀士下意識摸了摸臉頰,雖然傷早已復原,但那銳利的劍意彷彿還存留其上。
似乎在誇讚,但謀士臉上的一絲苦笑卻與眼底的陰毒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逝雲捕捉到這一幕,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 先生……雖然現在還遠不到我們徹底登上真正棋局的時候,但目前這一盤棋……下下倒也無妨。”
“ 那屬下卻之不恭了。”
宋逝雲微微眯著眼……他好似聽到來自家鄉的悠揚曲調。
今晚他準備的禮物足夠盛大。
更為有趣的是……
在兩人待著的小屋數百米外……陰暗的角落裡。
在金蟬輪迴的冥想下,李羨掩蓋了自己的生命體徵,比起當初襲殺高振北兄弟二人時的冥想狀態,此時他的心靈脩為更為精進,也能更加的掩飾好自己。
只不過現在他腦子裡卻在想別的事情。
他要把一件件事情梳理清楚!
‘數百年戰亂之地的幽州,輿鬼在這裡紮根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還要恐怖……盧廣信或許早就知道韓家的事情,只是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殺掉罷了。’
直到隨著各位‘戲角’的登場,他才漸漸明白盧廣信口中的貓膩指的是什麼——韓家跟天鬼宗,甚至還包括販賣私鹽的死罪。
韓家做私鹽的生意應該有很多年了……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大晉是有針對鹽鐵的專賣,事實上關於倒賣私鹽的律法可以說極為嚴苛,一旦發現就是抄家滅族,畢竟官府是鹽鐵專賣,靠著這個來收取大量稅收……怎麼可能允許讓民間來生產倒賣,先不提哄抬價格導致市場大亂……光是大量的錢財被有心人賺取,大機率都會變成定時炸彈。
但在李羨看來……目前關於鹽鐵的律法還是極為不成熟的,它拿著它前輩‘大燕’時期的標準來衡量現在……忽視瞭如今疆域的大小,整個大晉億兆百姓,鹽可是生活必需品,除了一些生活在沿海城市的百姓,光靠官府的專賣哪裡供應的上。
隨之而來的私鹽自然應運而生,嚐到甜頭的商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前赴後繼,哪怕明知前面是無底深淵也要先嚐一嘗。
這個東西是重罪、死罪,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如此,一旦扯上私鹽,在高層眼裡就是等著隨時可以割的韭菜,更何況韓家還跟天鬼宗的人扯上關係。
所以當劉玄出現在韓復那邊的時候,無疑是徹底宣佈死刑了……幾百年攢下的龐大家財無疑將會帶給經過戰亂的幽州一次‘春暖花開’。
至於隱藏在陰暗角落裡的蟲子。
李羨饒有興趣地看見手中的羅盤。
羅盤中央有個小孔,裡面放著一小小小撮泥土,夾雜著一點血漬,儘管如此也是夠用了,羅盤的指標來回輕微的晃動,指著宋逝雲兩人的方向。
先前對方一直在變幻方位,一直在以府衙的三里內以圓形的範圍來回行走,應該是在佈置著什麼……
目前李羨還是不太敢輕舉妄動,對方的實力應該在他之上,心智計謀也不差,還是需要再耐心等一等,不能著急。
不過內心李羨還是有些激動,這種從棋局裡跳出來,翻身做棋手,以上帝視角的姿態看棋盤的感覺不賴,還略帶一絲小刺激。
對方兜兜轉轉圍繞著府衙……到底想做什麼?要知道府衙可是由崔勝坐鎮,想用什麼計劃將其引開,說實話他很好奇。
‘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這頭戲唱的怎麼樣了。’
李羨看向頭頂的星空,好奇地想道。
……
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