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沒有說話,他這個時候,心裡的趣味越發濃厚了。
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江儒想要把自己摘出去,而且是平平安安的摘出去。
這傢伙想證明自己的價值。
向他證明!
‘更有意思了呀。’
沈浪看向了李羨,李羨點了點頭。
說實話,直到這個時候李羨才對這個所謂的江大人心裡有一點興趣,這個興趣……符合他自己的利益。
隨後沈浪便繼續提筆往桌面上的紙書寫起來。
這個記錄會一式三份,一份保留在衙門,一份保留在明鏡司,一份保留在司天監。
情報……
就是從這一點點細節堆積出來的。
江儒表情中帶著一絲憤慨,就連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倔強般的委屈。
“後來我被受傷帶了出去……”
後面的故事,便是恰如所見了!
李羨伸出手指,輕點在桌面。
一時間,整個正堂裡就只要”嗒嗒嗒……"
“這麼說……你是冤枉的?”
江儒點點頭。
“ 將軍……在下是冤枉的,江儒本就是官吏,怎麼會知法犯法,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李羨其實心裡明白。
他來審江儒,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但對於江儒來說卻不是這樣,大晉律法的嚴苛不僅是百姓,更多的是對官員。
江儒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他都必死無疑。
只不過這裡面一些更深層次的真相,他還沒有明白過來。
”行了……江大人……你可以走了。“
江儒拍了拍地上的塵土,朝著李羨笑了笑。
這件事情算是蓋棺定論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儒一副思忖半響的模樣,還是決定拱手道:“ 李將軍,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
“大人救了我一家子的性命,這次還清了小民的青白。”
“現在也快天亮了……不知道能不能請將軍來小人府邸裡,好好道謝一番。”
李羨看了一眼沈浪,後者一副我忙著記錄,沒有空,沒有聽到的模樣。
”好!“
嘴角的笑意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