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冤枉呀……大人們一定有什麼誤會。”
“言哥,言哥……我是翠兒呀,我是翠兒呀,我是冤枉的……你瞭解我的呀!”
回應他們的只是冰冷的沉默。
到底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那就不是他們能夠說得清楚的了。
這時,紅苑樓深處。
一個壯碩的身影想透過密道潛逃出去,卻不料早有幾個捕頭早在那處等候多時,方一交手幾個回合,此人就被打得全身骨骼盡碎,躺在地上苟延殘喘,隨後但凡能夠自殺的位置再次皆被分筋錯骨,又被衙役們上了好幾個刑具與秘藥,確保萬無一失。
這是發生在紅苑樓唯一一場戰鬥,短時間內就被迅速平息。
此人就是紅苑樓的幕後掌櫃。嗯……之一!
他算是幽冥教安排專門負責管理紅苑樓大小事務的人,武道修為不是很高,唯一的優點就是會做生意,精打細算。
只不過很不幸,哪怕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不對勁,立即想要透過密道潛逃離開就被人給守株待兔了,連自殺都做不到,等待他的是……地獄!
就在他被衙役們粗暴地拖出去時,這座紅苑樓裡每一個姑娘、老鴇、龜公,甚至包括下人都用極其仇視的目光看向這位他們從未見過的幕後老闆。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呀。
他們下半輩子要麼就是被髮配到某個地方修建官道,要麼就是在官府專辦的礦場等地方當一輩子的苦力。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宛若永遠散發著曖昧光暈的大紅燈籠被粗暴地扯了下來,踩至腳底。大門被兩名衙役貼上了封條,喧鬧的紅苑樓陷入死寂。
此情此景,若是讓上黨的百姓們看到心裡一定感慨萬分。平日光是遠遠一望,眼前就會自發地浮現出夜夜笙歌的場面,耳邊好似聞起姑娘們嬌柔媚氣的呼喊,種種曼妙旖旎的浮想皆在封條下化為烏有。
沒過一會,有幾道影子掠進了紅苑樓。
這時候才到輿鬼部上場的時間。
而這一切皆被遠處高樓上的兩雙眼睛看的是一清二楚。
“現在好了!在上黨十多年的謀劃全部化為烏有。”
“驕蟲死了……苦苦謀劃已久的萬魔鼎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入了純陽宮呂陽的手裡。”
一個全身裹在黑衣下的男子怒不可遏地低聲喝道,緊接著他扯下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張模樣普通的面孔,唯有一雙閃爍著狠戾的眸子,讓人心驚膽顫。
“你說該怎麼辦,到底怎麼跟教主交代,一夜間什麼謀劃都沒了。”
另一人,寬袍黑衣,臉戴烏木惡鬼面具。他的瞳孔裡同樣有濃厚的猩紅閃爍著,只是他深深吸了一口凜冽的寒流,強制壓下心裡的狂躁,沉聲道:
“現在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不能久呆上黨,要不然那群鳥兒遲早把我們找出來。”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現在他們已然不報希望能夠把萬魔鼎拿回來了。事實上當萬魔鼎重新甦醒,他們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可他們什麼都不敢做,窗外一道道飛掠過去的身影,城內各處陡然升起極其駭人的強橫氣機,讓他們如何敢妄動。
出去,不是明擺著送死嗎?
此兩人正是一前一後跟袁千軍碰面的黑衣人。
那臉戴烏木惡鬼面具的人陡然開口說道:“既然要走就要把聖子一起帶走。”
“袁千軍?不可能,不可能……”另一人猛地抬頭望向他,不可置通道:“這傢伙早有反骨,巴不得跟我們撇清關係,更何況我們落到如此慘地。”
臉上的惡鬼面具被拿了下來,露出滿是疤痕的醜陋面孔,臉上皆是縱橫交錯的刀疤,瞳孔裡有一抹猩紅的血點在沉浮,他的神態隱有癲狂:
“我有辦法讓他乖乖地跟我們走,而且我們也需要袁家的門路順利離開上黨郡。”
“你有把握?“
“有!”
“行,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
言罷,兩人的身影驟然模糊,不過轉眼間便徹底消失不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