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
堅定的話語出自張曼曼的口中。
她想的很明白,若是一直呆在村裡,遲早都是死路一條,每個人都在尋找著可以離開這座村子的“鑰匙”。
其實,董青跟張曼曼在晚霞村裡看的很明白,王鳶的八面玲瓏與實力、萬坤的狡詐與殘忍,他們都一一看在眼裡,論實力與心智他們倆人加起來皆不如兩者,可就連王鳶這等實力強勁的武人都在苦苦掙扎著。
特別是昨夜升起土黃色的炁,歷歷在目。
他們的武道雖然一塌糊塗,但並不代表他們倆的見識也是白痴,合一境代表著什麼,兩人心裡跟個明鏡似的,連合一境都死在了晚霞村裡!
張曼曼與董青皆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
此時不搏一搏,難道等死嗎?
張曼曼此時回頭看了一眼董青,這個相伴十幾天的男人,只是朝著她露出微笑,微微頷首道:
“我們坐!”
披著斗笠的老叟轉過身,看了一眼茫茫天際,晴空萬里,說了一句極為莫名的話:
“行了……一會天就不好了,老人家的這條小船可經不起風浪,趕緊上來吧。”
不過對於下定決心的董青與張曼曼來說,這已是一場必要上桌的賭局,聞言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姑娘主動牽起董青的手指,兩人一起踏上了小木船。
董青低垂著頭,呆呆地看著張曼曼的手指,隨即眼中綻放出奪目的神采。
在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張姑娘此舉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已然代表著芳心暗許,情定終生的意思了。
“趕緊上來……”
“好的……好的……”
下定決心的兩人不知為何完全忽略了河岸邊的三人,徑直走上小木船上坐好。
撐船的老叟撐起那長長的竹竿,吆喝了一聲:
“回去咯……”
竹竿插入水中,蕩起一圈圈漣漪,小木船繞了個小圈,開始往遠方兩座山峰的位置駛去。
小木船看起來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實際上不過眨眼的工夫就已到了河中心的位置。
在這個時候,岸邊的三人終於有所動作。
彷彿定身術被解除了般。
王鳶蹌踉著後退幾步,靠著飛虹的身體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丁天天則是雙眼一翻,直接癱倒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至於小貓和飛虹的情況倒是還好,只是精神接近萎靡。
王女俠猛地抬頭,望向了遠處河面上的小木船,目露忌憚與驚駭,還夾雜些許恐懼。
方才……
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恍惚間她好似看見了這世間最為可怖的存在,可恐懼過後,她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記不清到底方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忽然。
王鳶瞳孔陡然縮了縮,她看見除了那撐船的老叟外,船上還坐著兩個人!
‘是誰?!’
她這一轉頭環顧,發現張曼曼和董青已然不在他們身邊,隨後將目光又注視到遠處的小木船上,這裡面的答案不言而喻。
這邊,王鳶的腦子還在處在驚駭的情緒當中,身體已比大腦更快的做出行動,本能地踏進河水中,妄想要去把兩人追回來。
可是,
一雙小手緊緊攥住了她!
“大姐頭沒用的,他們回不來了!”
王鳶茫然地低下頭,看著臉頰上滿是汗漬的小貓,後者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小船,又抬頭看向大姐頭,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