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怎麼說呢,如果葵姐是第三級的天元的話,那我更是感覺第四級的神議沒什麼大不了了。”傅集賢理笑了笑,“神性”“神的特質”這不是搞笑麼,先給神來個準確的定義好不好。
所以他的理解是“正常情況下的最高階”就這?所以“理論上的最高階”也就這?
“總之你能理解我在說什麼就行。”真中葵知道傅集賢理對於“業內”的各種事情都很模糊,所以很多時候因為缺乏相應的概念,所以他的判斷很成問題,但這依然掩蓋不了他對她這個前輩缺乏尊重這樣的事實。
未必是惡意,只不過還是在當同輩的朋友相處而已。
所以葵姐有些小生氣。
“總之我們到會議室去吧。”所以她也就不用跟這人多做解釋了。
兩人來到了一間會議室中,並且在一張大號而顯得陳舊的橢圓形會議桌旁邊坐下,傅集賢理掃了一眼已經到了的人,粗略一數大約有二十人左右,除了個別人表情比較陰沉之外,大家看起來都稀鬆平常、穿著很隨意。
感覺這種集會就跟個同鄉會一樣。
“今天到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不少。”真中葵側過臉來對著傅集賢理說道。
他們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他們,尤其是傅集賢理這樣徹底的生面孔。
“這裡的人葵姐都認識嗎?”傅集賢理問道,這裡除了真中葵之外,他就認識個坑過他錢的“鐵匠”出羽山。
“只認識一小部分……幾個人而已。”
這一行還是比較容易死人的,而且集會也不具備強制性,所以缺少熟面孔是正常現象……比如宗谷玄人就永遠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了。
還沒有到規定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只是坐在這裡百無聊賴而已,場面顯得比較安靜,傅集賢理與真中葵這樣的交流都算是少數現象,大部分人都很沉默。
隨後又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人,可能是因為真的不熟悉,所以大家彼此之間鮮有打招呼的時候……一直到規定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召集者這才出現在了這裡。
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五六歲、身穿一身整齊而略顯老氣的黑西裝的男人,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會議桌最裡面的屬於主持人的那個位置上坐下。
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有三十多個了。
“人數有些太少了……”那個人開口當先這樣說道,不知道這句話是在感嘆、批評還是抱怨。
按照真中葵的估計,今天能出現五六個人給面子來這裡就很不錯了,所以三十多人是超額完成指標,但是對於集會的組織者來說,似乎這個數量很難讓他滿意。
“這人是誰啊,看起來有點拽?”
傅集賢理則跟上課時閒不住的小學生一樣,立刻交頭接耳,對著右側的真中葵問道。
“可以叫他副會長、管理人、總經理、秘書甚至教宗。”真中葵同樣小聲的回答道,她是認識那個男人的,所以傅集賢理也能知道對方的身份……這就是“以老帶新”的好處。
傅集賢理點了點頭,總之這個人就是這個已經算是散了架的組織的“頭頭”之一。
不過說起“教宗”這種身份的話,傅集賢理突然想起了一個拿雙劍的教宗以及他悔恨的死去之前留下的那句名言——“當心帶著彈反小皮盾的不死人”。
咦,思想好像跑偏的太遠了。
中年男人似乎也知道沒必要跟這群人廢話,他直接切入正題。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兩件事情,第一,我們前段時間丟了某樣東西,所以請大家配合調查一下……近期我們一直想把小偷抓出來,而諸位每個人都需要證明自己不是那個小偷。”
“……”
這是一上來就開大?
配合調查是什麼意思?強制搜身麼?傅集賢理笑了笑,他可不覺得這群遊走於現實與靈異,同樣遊走於法律邊緣的怪人們會老老實實的認可這種安排。
起碼他不會認可任何侵犯自己隱私的行為。
然而緊接著傅集賢理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觸手”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大概……長不出來了?
是不是有的人不只是看起來很拽,實際上就是很拽?
會議室的門,被牢牢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