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葵考慮了一會,然後說道,“事後你返回過那個村子嗎?”
“沒有,其實之後每每提到狩石川町的時候,我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就像是……那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那你的那位朋友呢,你還跟他有聯絡嗎?”
“我哥哥失蹤之後,我身在札幌的時候,我們不止一次的透過電話,但等我返回東京之後……我再也聯絡不上她了。”
傅集賢理與真中葵相視一眼,感覺這裡面確實有點問題。但究竟是那個村子裡有問題還是諸星弦本人有問題,這還不好說。理性考慮的話,其實是後者更有可能性。
這件事聽著更像是刑事案件而非靈異案件,有可能諸星弦謀害了她的哥哥,然後現在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當然了,裝作不記得好像不太可能,她似乎是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是裝作不記得的話,她現在應該不會這麼積極的在調查這件事。
“兩個問題,你哥哥的名字是?”
“諸星赤。”
“你的朋友的名字是?”
“森下知子。”
真中葵將這兩個名字記錄下來,“我明白了,那麼你的要求呢,是想讓我們去往北海道調查你哥哥的下落嗎?”
“哥哥的下落當然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回那段時間的記憶。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這話說的,看來這位諸星小姐其實自己對自己也不是那麼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有記憶的自己,還是自己嗎?這裡肯定是要打上一個問號的。
“我明白你的要求了,我們會盡量找到你哥哥的下落,但不能給出保證,至於你自己的記憶……其實這一點更難,因為現在我們連你喪失記憶的理由都不知道。
說白了,調查其實不一定有結果,暫時來說,僱傭我們跟僱傭私家偵探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如果這樣的話,你覺得可以嗎?”
雖然聽了對方的說明,但真中葵依然沒有辦法給出明確的保證——她當然沒辦法給出明確的保證。
這樣的回答肯定不能讓委託人滿意,但這段時間以來,諸星弦肯定已經嘗試過各種努力但沒有得到任何結果,現在她找到了真中葵,幾乎能算是這件事的最後的一線希望。
“我知道了,我可以接受。
不過……我能跟你們一起前往北海道嗎?”
真中葵(刻意的)皺了皺眉頭,“你要自己參與調查?諸星小姐不是對那個村子有心理障礙嗎,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強求。”
很明顯,她並不想帶著委託人一起行動,她覺得這人大機率是個拖油瓶……很多時候就連傅集賢理都是拖油瓶,能指望一個普通人不在關鍵時候拖後腿嗎?
這不現實。
“或許克服這種恐懼就是我找回記憶的關鍵,我逃避了這麼長時間,最終還是不得不進行面對。”諸星弦深吸一口氣,最終這樣說道。
“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事情真的是那種非常識的事情的話,難保中間你身上不會再發生意外。”
儘管這話說的是事實,但真中葵無論如何都像是在故意恐嚇。
“我想好了,真中老師會覺得很麻煩嗎?”
“那倒沒有。”
可惜的是葵姐的恐嚇並沒有什麼效果,對方明顯老早就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