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我們來比賽潛水吧。”

“好啊。”嚴蘇念這才把目光從安岸身上收回。他把頭埋進還水裡的時候，看到再生和安岸潛在海綿下的身子，彷彿能聽見他在教她，聽見他們歡聲笑語。他憋著氣，腦子裡全是她的畫面，周邊的世界都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陶芊芊從水面串出來，大口喘著氣。

“輸了芊芊！”

“哎，還是比不過蘇唸啊！蘇念！”陶芊芊朝水裡看著，沒有反應。

“蘇念！蘇念！”還是沒有反應。她潛下去，推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來。兩個人都浮出水面。

水柱從頭流下了，嚴蘇念用手把頭髮往後撥。

“你什麼情況啊？嚇死我了。”

“哦，沒什麼。”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陶芊芊癟著嘴，看了一眼遠處的再生和安岸，“你是不是在想她？”

“什麼啊？”嚴蘇念立馬尷尬起來，“你不是要跟我比潛水嗎？怕了吧？我可是一直都沒有退化。”

“潛水的要小心哦，可能有海膽，上次我們有一個遊客被扎到了，疼的不得了，腳腫的很厲害，所以你們要小心哦。”

“海膽是什麼啊？”安岸一聽就害怕了。

“船員已經潛水下去了，找到了就拿上來給你們見識見識。”

“讓他找清楚啊，千萬不要把我們紮了。”陶芊芊朝導遊喊。

“沒事，扎一口也算留個紀念麼。”導遊笑著說。

突然船員竄出水面，舉著一個黑乎乎的，全身都是長長的尖刺的東西。

“來，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個就是海膽。”

“我就吃過而已，還沒見過活的海膽長什麼樣。”嚴蘇念笑著朝船尾遊了過來。陶芊芊和另外三個女生也跟著過去了。

“再生我們也去看看吧？”

“等他們看完了我們再去，我們離船這麼近。”

安岸明白他的意思，立馬點點頭。她已經慢慢地學會了，可以自己控制浮在水面上了，好多好多的彩色的熱帶魚朝她游來，她又害怕又歡喜。“再生！再生！你看，好多魚啊，啊！”

她一邊躲著它們一邊發出小聲的尖叫。

“不咬人，這種魚不咬人的。你們要不要香蕉？”導遊朝安岸喊。

“好，我來拿。”再生游到船尾跟導遊拿了兩個香蕉，然後游回安岸身邊。

他把一支香蕉遞給安岸，“不要，我不敢。”安岸立馬拒絕。於是再生就剝了一根，放在海面上，一群小魚瞬間就聚過來了，用它們的小嘴一直嘬著香蕉。安岸驚呆了，“哇！它們居然在吃誒！”

“你來試試！”

“我不敢。”

“沒事你握住我的手。”

安岸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握住再生的手，突然被小魚嘬了一口，趕緊又縮回了，“它們剛咬我了，咬我了。”

“疼嗎？”

安岸回想了一下，“不疼，感覺癢癢的。”

“就是啊，不用怕呢，你還記得魚療嗎？就是那種感覺，不用害怕。”

安岸又伸手去握住再生的手，這下她膽子大起來了，“我來試試。”

“好。”再生把剩餘的香蕉皮剝去，把肉遞給她。她看著一群一群的熱帶小魚朝她游來，滿足地笑了。“它們太可愛了，你看它們的小嘴，嘬的那麼快。”

“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