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岸和再生頂著烈日在學校附近找房子,小區的房子安岸是完全放棄的,因為安岸打聽過了,一個房間就要2000元左右,還是很一般的。所以她們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了一片農民宅。
“那門上有一張紙你看!”安岸對再生說。
“我看看!”
“還有電話,要不打了問下!”
“嗯。”再生撥了號碼,對方是一個大爺,再生說明了來意之後,大爺便從屋子裡走出來。
“是你們嗎?”
“是我們!”
“跟我進來吧!”
安岸和再生跟著大爺進了屋子,從進門開始,安岸就四下裡看,太亂了,進門處的鞋子堆得到處都是的,一個老奶奶的聲音從裡屋傳來,也聽不明白是在說什麼,只知道大爺回應了幾句,屋子裡堆著各種雜物。
“一樓我們是自己住的,二樓都租出去了,就剩下一個房間。”大爺說。
安岸跟著大爺到了二樓,狹窄的樓梯,而且還有些陡,光線昏暗,只有一盞裸著的燈泡發出暖黃色的燈光,走道里還是堆滿了各種雜物,一時也看不清具體都是些什麼。
大爺推開房門,簡直跟恐怖片裡的場景一樣,安岸嚇得後退了一步。
房間只有一扇很小很小的窗戶,對著隔壁人家的房子,一面冰冷的泥牆,透過鐵架,就像這屋子是一個監牢一樣,光線無法照耀進來,白天也黑如墨,開著燈才能看得清,一塊破舊的床墊鋪在地上,床上的被子衣服都凌亂不堪,一根粗繩從在床尾從東面延伸到西邊勾在兩個釘在牆上的釘子,上面掛著潮溼的衣服,甚至還有女人的內衣內褲,斑駁的地板上留下了一灘水漬,牆上的桌布也剝離得差不多了,透露出住的這個主人濃濃的窘迫和潦倒味道。在房間的盡頭是一個黑暗幽長的衛生間,安岸並沒有走進去,進這個房間已經讓人感到窒息了。
呆在這樣的空間裡,每一個毛孔都豎起來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
“這裡還有人住?”再生倒是還能冷靜地問。
“他們明天房租就到期了,不租了。”
“噢!好的,這間大概一個月多少錢呢?”
“350。”大爺回答,“不還價!”
“好,那我們再看看。”
再生跟安岸離開了這戶人家,走出來,安岸才敢大口地呼吸。
“你沒有聞到嗎?那房子裡一股黴味!”
“嗯,聞到了。”
“就算我再有本事我也沒辦法讓那樣的房間變得乾淨整潔。”
“那房間根本就不能住人,太黑了,又髒又亂。”
“那你還問多少錢?我還以為你要考慮住呢?”
“你傻啊?我怎麼可能讓你住這種地方呢?一進門我就知道,這家人的房間肯定不行,亂成什麼樣子,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的,不然不就白來了嗎?我得知道這附近的房價不是?”
“原來是這樣!你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只是我習慣了,多瞭解一點對自己總是好的,現在用不到不代表永遠都用不到。”
“是哦。我進去都嚇懵了,完全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趕緊出來。”
“這樣一來我心裡就有底了啊,他這間房間350的話,那我們想要住好一點的話可能要五百以上,這樣心裡有個數也好談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