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齊國軍隊,在前線敗了!
字字如血,刻在齊王的心頭!
他這個東方霸主,齊國軍隊這個東方殺戮者,如今,竟然會在魯國栽了一個大跟頭!
“來,起來說說,前線到底怎麼敗的?”齊王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捂住胸口,不讓自己過於失態。
那名齊王衛再頓首,這才說道:“最近征戰,本來都是我齊國佔據上風,甚至可以說對魯國好幾座城市,都有足夠的威懾力。”
“但是這次魯國突然換帥,形勢急轉直下,我們齊國軍隊,全部退到齊國國境線以內。”
齊王眉頭一皺:“換帥?他魯國有什麼帥?寡人怎麼不知道,魯國還有這種靠一己之力挽救局面的高人?”
齊王衛趕忙解釋道:“此人名叫曹貴,原本並非處於廟堂之上,只是一鄉人。”
“眼見我們齊國軍隊勢盛,他說魯國‘肉食者鄙,未能遠謀’,所以主動找上魯國君主,來指揮戰鬥。”
齊王緊縮的眉頭,更加深沉。“一個曹貴,就能這樣?他怎麼打的這一仗?”
齊王衛答道:“曹貴採用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方法,我們叫陣的時候,魯國軍隊並不迎戰;而等到我方氣勢弱了,曹貴再命人衝殺出來,將我們齊國軍隊直接擊潰。”
齊王拍案而起:“區區魯國,小小曹貴,不敢與寡人正面交鋒,竟然使出這等陰毒手段!”
但是這一拍,齊王的胸口再次覺得疼痛起來,只好緩緩坐下,獨自生著悶氣。
齊王覺得氣稍微順一點了,這才繼續問道:“寡人不是命令將軍,即使打了敗仗,也要虛虛實實,使魯國不敢輕易追擊嗎?”
齊王衛答道:“是,將軍也是想這麼做的。但是曹貴此人,太過雞賊,他不看我們是否真的潰不成軍,只是一味看我們戰車的車轍。”
“若是我們車轍亂了,他就下令追擊;若是車轍不亂,他也不鑽我們的圈套。”
“所以將軍佈下了幾次圈套,都沒能讓曹貴上當……”
“夠了!咳、咳……”齊王怒而拍桌,但是終究有些氣急攻心,胸口氣血翻滾,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立馬有侍者給齊王輕輕捶背,讓齊王稍微平復一下心情。
齊王咬著牙,問齊王衛道:“好了,寡人知道了,你若沒事,就退下吧!”
齊王衛應聲退出,齊王對侍者說道:“把丞相田庸給寡人請來。”
田庸應召而入,先是寬慰了齊王幾句,待到齊王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然後帶來了一個更為不好的訊息。
齊軍斷糧……
因為前段時間,齊國出兵順利,所以基本是長驅直入,戰火一直燒到魯國境內。
這就導致齊國的邊境五城,一直往前線輸送糧草裝備,並不注重自己城市本身的戰略儲備。
於是乎……等到齊國退敗的時候,自己家的邊境五座城市,已經供不起撤退的軍隊吃穿用度了!
倘若魯國揮兵打來,這五座城市,必然不堪一擊,會被魯國徹底吞掉!
“調糧,調兵器!不管是什麼,都給寡人想辦法弄到那五座城市裡面!”齊王聽得田庸的報告,更是勃然大怒!
這次信誓旦旦和魯國交手,竟然被魯國軍隊反撲,自己還有丟失城市的危險!
像齊王這種,視領土重於一切的人來說,眼看著邊境五城要被魯國吞下,氣的肺都要炸了,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