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面而過,有著一點點涼意。
但是兩位交談者互相探討,卻是越聊越火熱。
“丞相不必擔憂,我們道家所求,只不過是一種終極意義上的思考罷了。但是此時若是治國,還得依靠你們法家。”李爾道。
“但是我感覺,在海君這樣一代雄主身上,見到一種大道至簡、盤璞歸真的大境界,卻是難能可貴的。所以我覺得在細微處的治國,丞相可以按您的方式去揣摩海君深意,採取行動。”
“但是你若是通盤考慮十年、二十年、幾十年之後的海國,卻是應該融入這些終極意義上的思考啊。”
商央聽得連連點頭。
恐怕這才是王上的真實意圖!
一個“滾”字,不只是對魯國的佈局之策,更是隱藏著那一統下後,可以無為而治、與民謀利的雄主姿態!
“所以,為了讓我們滾,王上也得先經歷用我們的階段。為了無為,也得先有為!”商央道。
和李爾交談一番,商央感覺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他終於知道,這次王上既拒絕了封爵、又表示要朝貢,其中的深意了!
王上是不在乎封爵,因為等到王上一統下以後,誰配給王上封爵?
但是王上不在乎,並不代表王上不需要。
要想實現那個終極目標,王上不但得有為,還得有大為!
所以王上不是在拒絕這個爵位,而是想在所有諸侯面前,表示海國已經崛起的事實!
那朝貢,就顯得必不可少了。
因為在朝貢的時候,見到的可不只是子,更是那些大國諸侯!
如果不是以詔令的形式發下來,而是在子壽宴上得到加封的話,那對那幫諸侯,衝擊力就更大了!
恐怕這才是王上的深意吧!
“使者,若是返回洛邑,記得務必要在子面前美言幾句啊!明年朝貢,我們王上還等著這個呢!”商央揣摩出王上的深意後,也是笑了起來。
“自然,自然。”李爾一笑,答應了下來。
這等雄主,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李爾都忍不住有些思考,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考慮,將來從王室那邊,來到海國呢?
正在李爾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被前面一群人給吸引。
只聽見有人不住咒罵:“這畜生,當真是難弄!怎麼拽也拽不走!”
李爾好奇道:“丞相,這是怎麼回事兒?”
商央看了一眼,道:“大概是他們找到青牛了。”
一邊著,一邊把一名青牛旁邊的禁軍士兵,叫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鬧這麼大動靜?你不知道王上最不喜歡擾民的嗎?”商央呵斥道。
禁軍士兵趕忙行禮,道:“丞相明鑑。昨王上下令找青牛之後,我們今早在城郊一戶人家家裡,發現了這頭青牛。”
“不知怎的,剛才這青牛走的還好好的,到了這附近,卻是什麼也不肯走了。我們禁軍想盡辦法也弄不動它,這才導致鬧出了動靜。”
“青牛?”李爾來了興趣。“不知可否讓我一觀?”
商央自然不會拒絕,當下禁軍領路,商央和李爾來到了青牛處。
誰知,本來還賴著不肯走的青牛,見到李爾,卻是兩眼放光,猛地蹭到了李爾的身邊。
李爾一摸,旋即大喜:“此獸通靈,真乃奇才異寶!沒想到一個海國,竟然也有這種寶物!”
商央:……
如今海國已經拼了命在發展,剛才你這李爾之前和我了這麼多,感情都是虛偽的啊?
最後還是逃不過“海國”這個稱謂嗎?
“呵呵,一激動,口無遮攔了。”李爾看到商央略有些尷尬,趕忙解釋道。
商央:不知道為啥,一旦一個事兒尷尬起來,那不管咋解釋,似乎都只能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