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心】便連忙道:“別,您可別繼續說了。”
被打斷的這位也不生氣,看動作似乎是用手指繞了一圈自己的髮絲,慢條斯理道:“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的烏鴉嘴。”
看不清【心】的表情,但她能從她的語氣聽到她似乎與對話者還算親近:“我倒是寧願如此了。”
“別擔心,我最近在學習一種新的測算命理的方法,根據我剛才的測算,你這一趟應該死不了。”
聽了這句話,【心】的重點反而是:“這世間還有你不曾知曉的測算方式,要你去學?”
這可真是稀奇了。
聞言,那位似乎輕笑一聲:“那倒是沒有,說是學習,其實是我最近新研究出來的,不過效果不怎麼好,十次裡九次都會得到錯誤的結果,我還在想怎麼改良,讓它能十次測出十次的錯誤結果呢。”
【心】不說話了。
“嗤。”
有人嗤笑了一聲:“聽起來你這一遭很危險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說是“陪”,但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關心,倒像是奚落。
“你想陪我去?你更想跟在後面撿漏吧。”
【心】冷淡的回到。
言下之意,誰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代行者】之間並不團結,甚至,有時候關係相當糟糕,也不乏覬覦同類生命的傢伙存在。
他們在【代行者】這個位置太久了,似乎超凡這條道路走到了頂點,無論如何,也打不破頭頂的桎梏,更何況,在那場針對【杯】的大戰中,他們幾乎全員負傷,至今未能痊癒,於是有人便起了野心,這份野心讓同類感覺到了危險,自然不想與之為伍。
“唔,時間到了,我該去睡覺了,各位晚安~”
“對了,我前幾日做了個夢,夢裡大家的狀態都很糟糕,所以,不要太小看我們的對手了,請謹慎一些行事吧。”
“雖然謹慎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畢竟,她鮮少做這樣的“夢”,每次,夢中的內容都會成真。
她說完,身影便消失在會議室中,顯然已經退出了。
“那麼,我也先走了。”
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麼,【心】便也直接離開了。
剩下幾人互相之間也沒什麼特殊交情,都沉默著退出了會議室,直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
“準備好吧,機會來了。”
此前從未開過口的人看著會議室內除自己之外僅剩的身影開口道。
“我自是早就準備好了。”
回話的人正是此前譏諷【心】的那人。
兩人說完這短短兩句話,便也從會議室消失。
這間會議室再度恢復寧靜,彷彿此前從未有過秘密交談。
失落地,午夜。
臨近天明,許秩依舊沒能成功刻畫出腦海中的【規則】片段。
她也不氣餒,畢竟她早有準備這件事不會太容易,如果真讓她隨便就搞定了,那才會讓她懷疑人生。
很快,天微微亮起,而午夜的氣息也在太陽出現第一縷陽光之時如潮水般散去。
樹木在陽光的照射下,再度恢復了正常的模樣,而許秩掛在自己墳頭的長明燈也跟隨午夜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