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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節 指點

春光明媚,鑼鼓喧天。

蘇子昂和楚天兩人披紅掛綵,騎著高頭大白馬順著十字大街在洛都中四處遊蕩,身後兩隊京兆府的差役負責敲鑼打鼓,稍後一架馬車上掛著兩條風乾枯臂,枯臂指上扣著一付指環劍,和一件雙色衣衫......

據陳不凡要求,遊街一定要聲勢十足,讓全洛都的老百姓知道蝴蝶園中沒有鬼,然後還要讓躲在暗處的兇犯知道一件事。

京兆府要查他們了!

一連五日,兩名太華派少俠風光十足,除了享受沿途百姓一片崇敬目光外,已有不少普通庶族人家送來請貼,言明府中有女待嫁,請楚天和蘇子昂過府一述。

“兩位兄弟少年英雄,如今名揚洛都,這庶族的美貌女子可任意選取,話說我當年可從來沒這般風光過。”陳不凡一臉得意。

“陳大哥。”蘇子昂好奇詢問:“遊了五天街,為何一聲動靜也沒有?蝴蝶園中的兇犯是不是沒見到我倆遊街誇官?”

“不可能,對方能將百餘名女童悄無聲息的帶到蝴蝶園附近殺害,又可在片刻間派出數名身手不俗的殺手出來行刺,他們不可能耳目閉塞,如今一定在暗中觀察京兆府的一舉一動。”陳不凡笑了一笑,自信的說道:“兩位兄弟記住,這一招叫趕兔子出窩,等著瞧好吧。”

“陳兄,明日我倆還接著遊街誇官嘛。”楚天問道?

“不用了,咱開始進行下一步查詢。”陳不凡不慌不忙的說道:“兇犯做案時間長達數年,一定會有鬆懈疏漏之處,比如說不將女童棄骨扔進洛水中沖走,而扔在蝴蝶園廢井中堆放,這就是小漏洞。”

“那我倆具體做甚?”

“從明日起,咱們一起在蝴蝶園附近認真搜查兩遍。”

“行。”蘇子昂問道:“陳大哥,近幾日常聽其他兄弟說起紅衣採花大盜,那是一件什麼案子?”

“七八年前,洛都突然出現一名冷血採花大盜,專門姦殺身穿紅色裙襦的少女,死者屍體往往全身血肉模糊,死前一定受到非人虐待。”

“沒人查這案子?”

“有人查,這名採花大盜曾將大理寺少卿林大人的愛女虐殺,當年此案曾引起陛下動怒,下詔嚴查,可一直到今日仍無結果,金吾衛為此案曾前後失蹤三名捕頭,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蘇子昂問:“難道讓冷血採花大盜殺了?”

“多半如此,因此我上次在永樂樓中才說,查大案雖可立大功,但危險也太大,常常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採花大盜沒留下任何線索?”

“有一些證據證詞,在京兆府庫房中鎖著呢,兩位兄弟想接手查這個案子嘛?”陳不凡道:“這採花大盜多半身懷異術,也只有你們太華派少俠能收了這妖孽。”

“不、不。”蘇子昂和楚天頭搖的和拔浪鼓一般,道:“今日無事,我兄弟倆先行告辭。”

“去吧,明日早些過來。”陳不凡揮揮手。

蘇少昂和楚天回到住處一推門,心猛然一跳,只見木桑子手撫小鬍子,正笑吟吟的站在房中。

“弟子蘇子昂參見木真人。”

“弟子楚天參見木真人。”

“不必多禮。”木桑子揮揮手,眸中充滿欣賞笑意,道:“本座正在鐵馬道觀與老友品茶論道,聽說洛都新出了兩名少年英雄日日遊街誇官,仔細一看竟是兩名太華派少年英雄。”

“真人過獎,只是偶爾碰上一個機會,倚仗師尊們的教誨,才立下一點小功。”蘇子昂在木桑子面前並不拘謹,便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一講述一番,重點指出天星幫齊師爺的事。

最後摸出烏木令牌和血傀儡,道:“請木真人過目,這是齊師爺的令牌和中指叔的血傀儡。”

“天星幫的一名師爺竟有名元嬰境修士做幫手,還能召喚血傀儡,此事有點意思。”木桑子呵呵一笑,接過烏木令牌和血傀儡默默檢視。

蘇子昂道:“木師伯,這血傀儡感覺好厲害,弟子還是第一次見。”

“對這血傀儡好奇了?”木桑子呵呵一笑,將烏木令牌收起,嘆道:“咱太華派這顆大樹太高了,反倒令弟子們見識淺薄。”

蘇子昂和楚天一時莫明其妙,只聽木桑子道:“江湖中近十餘年來一直風平浪靜,太華派依倚前人威名和朝廷關係,佔著天下第一玄門大派的名頭,一是修練資源廣泛,二是無人敢惹,弟子們更無任何憂患感。”

老頭兒將血傀儡持在掌中,微微一掐法訣,一道淡淡青芒立將血傀儡四下籠罩,又道:“朝中世家子弟,長春殿長老的晚輩全到太華山來修道鍍金,五峰真人不想惹麻煩,便傳下太華派基本修練法訣,然後在千界山中裝上傳送陣法,讓弟子們只管打妖獸修道,極少參入真正的江湖歷練。”

蘇子昂和楚天一愣,但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太華山上也就厚土峰上大部分弟子來頭較小,其餘四峰弟子均是有名有姓的世族子弟或長春殿長老們的晚輩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