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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節 魔牌

羅家車馬店失火,附近店鋪掌櫃和百姓人家紛紛奔來駐足圍觀,史金貴頭帶氈帽,隱在一群百姓身後,面色猙獰,拳頭捏的咔、咔大響。

“史公子莫要生氣。”身邊罩面女子看看史金貴臉色,悄聲安撫。

“看到兩名捕快頭沒有?”史金貴向蘇楚二人呶呶嘴,道:“我的殺父仇人,若非大伯和三伯一直攔著,本公子早將此二人千刀萬剮,銼骨揚灰。”

“看到了,他二人是京兆府新來捕快,一名叫蘇子昂,一名叫楚天。”罩面女子聲音略帶顫抖,道:“今日義父派中指叔帶人去誘捕二人,結果七死一傷。”

“不可能,這兩小畜生僅是凝元中期修為,本公子曾和他們交過手,還親手錘死過蘇子昂的婆娘。”史金貴舔著嘴唇,回味擊殺於婉的心情,面色浮現出一抹殘忍,道:“一定又是大伯和三伯畏畏縮縮,想要抓活的,才給蘇子昂可趁之機。”

“公子對蘇子昂好似特別怨恨?”罩面女子詢問。

“當日在無影寨前,若非他巧言如簧,誘使我父親失手,最後我兩手空空逃出生天,至今需仰仗兩位伯父生活。”史金貴聲音沮喪,道:“本公子一切不幸,均是拜蘇子昂所賜。”

罩面女子見史金貴一臉沮喪,柔聲提醒:“公子切莫衝動,中指叔等人剛失手,義父此時一定怒火沖天,你千萬不要在此時觸他黴頭。”

“本公子懂,眼下尚需大伯和三伯提供修練資源和指點修練法門,一切自會忍著點兒。”史金貴坦言道。

夜色越來越暗,羅家車馬店火光熊熊,濃煙沖天,一切罪惡慢慢歸於黑暗中......

翌日,京兆府中。

“羅家車馬店起大火了,夥計放的火?一個夥計也沒抓到?”

“程千源失蹤了?此事巧的真是時侯,劉維和快去找找程大人,把他請到京兆府中來......”

“蘇子昂,楚天,你倆先來看看這個。”京兆府尹田文林連問幾聲,向二人招招手,甩過一個驛報,道:“淳化縣呈來驛報,金刀鏢局在淳化縣中報案,失蹤鏢師二十七人,官銀十萬兩。”

然後又問:“你倆給本官仔細說說羅家車馬店起火始末。”

“昨晚我等趕到羅家車馬店時,大火已起,據住店客商說是店夥計縱的火,一直燒到一更天才慢慢熄滅......”蘇楚二人將驛報大約一看,然後將當時羅馬店現場情況一一彙報。

“此案關健先查人,羅家車馬店的夥計和掌櫃,金刀鏢局鏢師,只要找出人,鏢銀自然浮出水面。”田文林捏捏眉心,沉吟道:“程千源失蹤的也真巧,他去那了?”

蘇子昂想將京兆府中有內鬼的懷疑說出,但在京兆府數月當差的經歷使他明白,沒證據的話沒有任何力量,絕不能亂說,何況心中對田文林也沒有絕對信任。

“田大人,程大人此時突然失蹤,下官感覺不安,他是否遇害了?”蘇子昂說出此話時,緊緊盯著田文林臉上每一次細小變化。

田文林頭也未抬,又伸指捏捏眉心,道:“被害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程千源和金刀鏢局一案兇匪混合謀做案,被殺人滅口,但這怎麼會呢?”

正說著,堂外“噠、噠、”傳來一陣腳步聲,劉維和匆匆奔進來,道:“稟田大人,程千源大人溺亡,是醉酒後跌入河中溺亡的。”

“這麼巧?”田文林一臉不可置信,僅沉吟片刻,便下令:“蘇子昂、楚天聽命,本官命你倆為主,偵查金刀鏢局一案,要查清鏢局鏢師、羅家車馬店掌櫃和夥計,鏢銀等下落。”

稍後,他抬起頭,面色凝重,道:“還有查查程千源死亡真相,必竟都在一口鍋中混過飯吃,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黑白都要有個說法。”

蘇子昂見田文林說查程千源時,面色凝重,略帶一絲關懷下屬口氣,心中不禁疑惑,京兆府中的內鬼是誰?為何能事事先知?

在蘇子昂和楚天離開蝴蝶園後,武六七迅速將民工的活稍做安排,自己從後山遁出蝴蝶園,直奔洛都城南。

洛都城南有一條胭脂巷。

胭脂巷在洛都十分有名,比不上玉春樓坊一枝獨秀,遠勝一般妓窯暗門。

武六七來洛都不久後,便找到這裡,剛來洛都時囊中羞澀,只能來逛逛腿,待擒獲鄭七指,攻破螭龍閣後,有機會接觸大量金銀,心中頓時底氣十足。

胭指巷中間有一條碧水河,河上有橋,兩岸建樓,一座座精緻樓閣中絲樂聲聲,有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也有陪宿紅倌女子,甚至還有色藝俱佳的男童......

大道千條。

對於修道,武六七看法獨特,他要修享樂道,錦衣玉食,尤其不能少了美貌女子,這是自小的願意。

前方出現一座精美閣樓,氣派非凡,房簷上綠瓦在夏日光線中斑駁陸離,一陣陣清脆曲聲從樓上傳出,隱隱還有一聲聲女子咯咯笑聲。

門樑上掛著三個鏜金大字,玉鳳閣。

武六七抬頭一看,邁腿進了閣樓,一名青衣小廝立刻迎上來,點頭哈腰一笑,道:“爺,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