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史金貴左衝右撞,將憋屈多日邪火盡數發洩,方才懶洋洋平躺榻上。
罩面女子似是十分滿意,片刻後,柔聲詢問:“公子,這幾日過的可順心?”
“窩囊的很,想修練,卻要靈石沒靈石,要丹藥沒丹藥,想報仇,卻打狗不成反被狗咬。”史金貴嘆一口長氣,道:“我史某也算堂堂無影宗少寨主,如今天天窩在洛都,越活越差勁......”
“公子,本幫潛伏洛都多年,只等一個機會,如今機會降臨,你只需多忍耐數月,便能回國逍遙......”罩面女子勸慰道。
“呵呵,你想多了,不要認為回到齒火羅國便是咱們天下,不論在那,拼的全是自己實力。”史金貴幹笑兩聲,說:“咱倆眼下最關健的是獲得重要修練資源,衝破元嬰境。”
“公子說的有道理,但咱倆身為外族之人,不便暴露身份,一切只能依賴義父提供修練資源。”罩面女子道。
“唉,我從記事起,便在古夏生活,一直和齒火羅國半點關係都沒有,如今卻天天要為一個都不知在那的齒火羅國拼命,真是不值。”史金貴口氣蕭瑟,說:“你去過齒火羅國嗎,那裡啥樣?”
“三年前,我隨幫內中指叔回過一次齒火羅國,那裡大部分地區白天時間長,常年炎熱,天災不斷,百姓生活貧苦。”罩面女子略一沉思,道:“許多人家窮的沒衣褲穿,全穿著樹皮和樹葉......”
“女的也穿樹皮和樹葉?”史金貴嘿嘿一笑,伸手向罩面女子身上一抓,道:“那這東西豈不是隨時在眼前晃來晃去?”
“恩。”罩面女子嚶嚀叫了一聲,道:“你忘了我方才說的話,常年炎熱,白天時間長,女人也曬的通身又黑又瘦......”
“那他們平時吃什麼?”史金貴一時也好奇起來,問:“長的都一樣嘛?和古夏人有甚區別?”
“主要吃各種果子,還有漁獵各種魚和野獸。”罩面女子道:“齒火羅國面積挺大,南北的人長相也不一樣,北方人長相和古夏人差不多。”
她略一停頓,道:“咱倆祖上應是北方人,那兒靠近大黑山,翻過黑風大峽谷,在一個四方縣中集合,等待古夏王朝的金門關開門放人。”
“四方縣是個什麼所在?”
“是一個四不管地帶,既不屬古夏王朝,也不屬於齒火羅國,兩國來往商人必經之地,因為金門關不是天天開放的。”罩面女子略做解釋......
半盞茶後。
罩面女子道:“公子,我先回去了,明日咱一起出城登高散心如何?”
“三伯不允我出城。”
“為啥?”
“洛都九門都有懸賞我的畫像,還有私人懸榜請賞金獵人來殺我?”
“私人懸榜殺你,誰幹的?”
“私人定是蘇子昂。”史金貴嘴角一挑,道:“我和他有私仇,也正在琢磨幹掉他或幹掉他剛搞上的一個小娘們。”
“公子,洛都可不比江湖,任意恣為可使不得。”罩面女子幽幽道:“既然出城風險太大,那便不出城。”
“停,我可沒說不出城,咱倆明日後便在德陽門外驛亭匯合,一起出城登高。”史金貴一聽罩面女子口氣幽怨,犟脾氣登時發作。
罩面女子道:“義父令我等蟄伏,咱倆還是不要惹事為妙。”
“那惹事了?”史金貴犟氣十足,傲然道:“說定了,明日德陽門前見,不見不散,你要不去,我便找你去......”
“行,德陽門前見。”罩面女子一聽史金貴最後一句,立刻一口答應,隨後匆匆而去。
“聽到兔子叫,小爺便不能出門了?”史金貴低聲諷笑兩句,他趴在角門後看著罩面女子走遠,回屋也找出一個面紗斗笠帶在頭上,隨後出了角門。
“吱”一聲,角門關上時。
彌勒佛如狐狸般從後院飄出,看著史金貴遠去背影,轉身伸掌一拍,淨塵和尚頓時從一個廂房中鑽出來,象條哈巴狗般搖頭晃腦。
“去盯緊他。”
“是,主人。”
史金貴做過一年多羅家車馬店掌櫃,熟知洛都各種牛車坊位置,剛到西市牛車坊前,一群趕牛車的圍上來紛紛詢問。
“客官用我的車不?”
“公子用我的車不?”
“這有押銀三十兩,租一輛牛車用一天,付你五兩銀子車費,願意的喊起來。”史金貴手舉兩錠銀子高聲叫喊。
“用我的。”
“用我的......”
一群車伕蜂擁而上紛紛扯著史金貴不放,史金貴見車伕們個個汙穢不堪,閃身一躲,頭上斗笠被一名車伕順手一扯,露出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