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連洗澡都帶在身上。
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魏知長袖一揮,熟練地藏起了弓箭。
雲平秋去而復返:“程師妹。”
“雲師兄還有什麼事?”程寰瞥了一眼魏知。
“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射日那晚。”雲平秋一板一眼地解釋道:“我帶少康回了客棧,隨後發現凌雲射日弓不見了,不知程師妹有沒有發現。”
“沒有。”程寰臉不紅氣不喘。
雲平秋看向魏知:“這位公子……”
“不曾。”魏知淡定地道。
他一邊說著,藏在袖子裡面的手還忍不住又摸了摸凌雲射日弓。
雲平秋嘴角微抽。
他方才回來的時候,分明瞥見魏知手裡似乎拿著弓箭在把玩。
但程寰和魏知一口咬定之後,雲平秋也不方便強行搜查。
他只得退了半步:“如果兩位發現其他線索,麻煩知會我一聲。畢竟那是少康的傳家寶。”
“當然。”程寰彬彬有禮地道。
再次送走了雲平秋,程寰長出一口氣。
魏知迫不及待地又拿出了弓箭,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程寰心思一轉:“你喜歡金閃閃的東西?”
魏知頓了頓,把弓箭放回袖中,淡淡地道:“沒有。”
程寰:“……”
如果你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要亮晶晶就好了。
魏知端了茶,坐在椅子上問道:“為何要去不姜山?”
程寰道:“我是道宗大師姐,陰日事關西岐百姓生死,怎麼能光讓雲平秋出生入死,我不是那種人。”
魏知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沒有波瀾的雙眸像是看穿了她的謊話。
程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洩了一口氣:“我想下山玩。”
“玩?”魏知問。
“嗯。”程寰的腳在地上划著圈:“我在滄溟山待了快十年了。”
魏知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他很多事情想不起來,無法順著這絲不對勁想明白什麼。
程寰小心翼翼地看了魏知一眼,忽然從椅子上面下來,蹭到魏知旁邊:“魏知啊。”
“何事?”
“你會陪我去的,對吧?”
魏知沒有坑聲。
程寰蹲在他面前,臉湊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