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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地牢

鄧標的叫罵聲因為突然出現的一道清脆女聲而頓住,聞言又叫囂起來:“你知道小爺名號,還不快點把我放了!”

趙盈眯了眼,給徐冽使了個眼色。

杜知邑是帶了三四個心腹,一塊兒把鄧標送到這兒來的,他手底下的人更有眼色,也極會辦事。

一則在京城長大的人誰不知道徐冽的名號,二則就算不認識,他跟著趙盈進門,他們哪裡敢叫徐冽親自動手。

於是立在杜知邑下手處一個容長臉的男人,三兩步上去,就把罩在鄧標頭上的麻布袋給摘了下去。

他正要退開,趙盈又道:“嘴裡的。”

男人微頓須臾,本來想去看杜知邑示意的,轉念一想,沒敢耽擱,上手拿掉了塞住鄧標嘴巴的布團。

這屋裡溼氣重,陰沉沉的,又不是個正經屋子,四周還擺滿了刑具。

燭火通明,鄧標卻眯起眼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極度不適:“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敢劫持我!”

趙盈見他掙扎,嘴裡還是不乾不淨,嘖聲道:“鄧標,孤是誰?”

鄧標怔住,所有掙扎的動作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他猛然回頭,目光觸及趙盈那張臉,瞳仁一縮:“永……永嘉公主。”

他是見過趙盈的。

在國公府伺候的這些年,這位永嘉公主偶爾會出宮玩兒,他平日裡走動各處,遠遠地見過她。

畢竟這張臉,本就叫人過目不光。

她曾經是那樣明**人,儀態萬千,他這樣的身份,遠遠地看上一眼,都像是褻瀆。

那時他也的確這樣覺得,匆忙低頭,不敢冒犯。

趙盈對他的反應極滿意,挑眉問他:“那你說,孤是哪個路子上的?你又是什麼樣的名號,抓了你,就是不要命?”

鄧標瑟瑟發抖,哪裡還有先前叫囂的底氣。

這一屋子的人,哪一個他也得罪不起。

別說是趙盈了,那杜知邑是伯府嫡子,還有跟在趙盈身邊的人……

“徐……徐小郎君?”

“你還挺有眼力的。”趙盈嗤笑,轉頭看徐冽,“或許是你名氣太大。”

徐冽冷著臉沉默,始終不發一言。

這些人要弄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事後還沒人敢追究,他算是哪條路子的人物啊。

鄧標只覺得頭皮發緊:“小人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殿下……”

“你真不知道?”趙盈噙著笑,柔聲細語的打斷他的話,“是杜三郎打你打的狠了,傷著腦子了?你再好好想想。”

“小人真的不知……”鄧標說話的時候都透著緊張,聲音發緊,能輕易就聽出顫抖。

杜知邑低頭看趙盈,趙盈坐著並沒有動。

他想了想:“公主心善?”

趙盈嬌笑著抬頭看他:“孤心善?孤辦陳士德那會兒,怎麼整治他兒子和他兄弟的,坊間傳言,你聽少了吧?”

被綁在木架子上的鄧標兩條腿也跟著抖起來。

杜知邑哦了一聲,狀似瞭然:“我還以為殿下心善,所以跟他廢這麼多話。”

“那倒不是。”趙盈不經意的掃過鄧標一眼,“他要肯老實交代,孤也不是非要他一條命。”

鄧標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