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一家極具特色的雲南小吃店時,神色有些凝重。
一個小時前,她忽然接到陸致言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語氣誠懇地表示想見面談,米蘇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同意了。
這一次,陸致言選擇在這家小吃店外見面,的確是有些出乎米蘇的意料。
這裡是曾經的她喜歡來的地方,而這具身體的原主卻並不太喜歡吃這些,沒想到……陸致言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她不由覺得渾身惡寒。
她站在門外許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提步走了進去,陸致言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陸致言身穿一身舒適的運動裝,紳士地為米蘇拉開椅子請她坐下,清潤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店裡,還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米蘇渾身一怔,抬頭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只見陸致言神情坦然,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但米蘇卻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自己的父親都已經被抓了,他面對著自己還是這樣一張臉,該說他什麼好?
總之,米蘇覺得渾身惡寒,這個男人的心機比她想象中的更重。
米蘇叫來服務員,點了幾樣店裡的特色菜,微微笑了笑,“這幾樣菜聽說還不錯,正好嘗一嘗。”
說著,倒像是不曾來過這裡一樣。
陸致言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隨意閒聊兩句,終於轉入了正題,“蘇蘇,我父親因為什麼理由被權墨帶走了?”
他溫潤儒雅的臉色變得冷沉下來,目光冷淡地看著米蘇,語氣清冽而森冷。
米蘇清靈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唇角微微一揚,輕聲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陸致言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冰冷地盯著她,許久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輕聲說道,“是麼?這麼神秘?”
米蘇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輕聲說道,“致言,你該明白這些在他們不讓公佈的時候,我也不可能對外說出去的。”
陸致言瞭然地點了點頭,他比誰都明白,權墨所做的事有些隱秘,正如他做的事也一樣隱秘一般,不到最後關頭誰都不可能說出來這些。
“我媽因為我爸被抓的事差點瘋了,我只是想問個清楚回去告訴她,若不能告訴我,是不是也不能安排他們見一面?”陸致言目光沉靜地看著米蘇,語氣輕柔。
若不是知道陸致言在說些什麼,米蘇甚至覺得陸致言就像是在說情話一般溫柔。
陸夫人就是這麼覺得的,她如今快被陸家老宅和她孃家人逼瘋了,所有人都在指責她為什麼對陸鳴一點都不關心?
陸夫人感覺自己孤掌難鳴,唯一能夠掌控在手中的只有陸致言一人,因此她讓陸致言回家,一直盯著他,哪兒都不讓他去。
陸致言忽然離開,還是趁著她睡著了才走的。
但是,陸致言剛剛離開,陸夫人就聽到了關門聲,她急忙起來追了出去,結果陸致言已經開著車離開,她又瘋狂地給陸致言打電話竟然也沒人接,這才氣憤地跟了上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快急死了,陸致言竟然還和米蘇見面。
她猛地衝了過去,在兩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時候一巴掌朝著米蘇扇了過去,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
米蘇無辜被打,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捂著臉頰,回頭一看赫然是陸夫人,頓時擰起了眉頭,眸色冰冷地瞪著她,“陸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陸夫人一臉嘲諷地盯著米蘇,鄙夷地說道,“怎麼?權墨不要你了?所以又來勾搭我兒子了?”
“媽,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在家裡睡覺麼?”陸致言眼見陸夫人要發瘋的樣子,連忙問道。
陸夫人轉過頭惡狠狠地等著陸致言,氣憤地低聲吼道,“怎麼?我若是不醒,你就要和這個賤人約會?你也不想想,你爸爸現在什麼情況?他就是給這個賤人的男人抓走了,你還要和她約會?”
陸致言擰眉,一臉無奈。
米蘇卻聽不慣陸夫人一口一個“賤人”,她放下捂著臉的手,冷冷笑著說,“聽說陸夫人家世不怎麼樣,現在看來果真如此,一口一個賤人,到底是罵誰呢?”
“誰說就罵誰。”陸夫人轉過頭,眸色兇狠地盯著米蘇,冷冷地說道。
米蘇輕哼一聲,語氣淡漠地說道,“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了陸夫人的家教啊,也難怪你老公不喜歡你,寧願在外面找小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