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也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嘴角那一抹開朗的笑容在鄒繼冕的話落下以後,瞬間有些僵硬了起來,這個孫子,似乎已經長成了他父親的樣子……
想到當初鄒繼冕的父親也是這樣的意氣風發的時候,鄒老眼底深處快速的掠過一絲黯然,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整個會議室連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許繼言輕珉了一下嘴角,對上鄒繼冕的眼神,心裡是滿滿的憎恨,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話,或許現在鄒氏就是他的了,只是許繼言也不稀罕這鄒氏,論起來,許氏並不比鄒氏差多少。
一抹凌厲掠過之後,鄒老倒是先一步打破了這啞然的氣氛。
“呵呵,繼冕,快過來坐下來,繼言是被我喊過來的,更何況這個專案有了季先生的加入,你還在擔心什麼,我已經將這個方案給修改過了。”
鄒繼冕目光轉了一下,那漆黑的眼眸緩緩的對上了鄒老的眼神,眉頭不經意的皺著,輕笑了一聲,倒是邁開了步子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那邊而去。
在眾人面面相覷的眼神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眼神帶著些許的不屑挑了一下眉頭之後,玩味的低笑一聲反問道:
“原來是有了季先生的加入你們才這麼放心?”
誰都不知道鄒繼冕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會他的語氣突然的變化了起來,那一抹淡然被他斂去,目光冷冽的對準了許繼言,看著許繼言輕諷一聲:
“如果我是沒記錯的話,酒莊那個專案已經被許氏拿下了,按理來說,季先生並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再去支援一個這麼龐大的專案,如果是這樣,鄒氏還要出上百分之八十的資金,是嗎?”
眉頭輕佻,深邃的眼神盯緊了許繼言的眼睛,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許繼言眼底深處快速掠過的那一絲慌張。
他嗤笑了一聲,如果這一點自己都還沒有想到的話,那這鄒氏早就落到其他人手中了。
鄒繼冕的話讓許繼言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暗暗握緊了一下,實在沒有想到鄒繼冕能夠這麼快就發現這個策劃案的不足之處。
他的眼眸向下垂了一下,帶著一絲慌張急促的將神色斂去之後,這才裝作不經意的笑了一下,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解釋著:
“是的,季先生是有這樣的打算,可是這樣不也是入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嗎?我覺得,鄒氏不應該差這麼一點點錢,目光這麼短淺吧?”
挑了一下眉頭,嘴角的笑容顯得這麼的溫和,讓人看了還真是舒服。
鄒繼冕嘴角的笑容倒是越發戲謔不屑了起來,他懶懶的挑了一下眉頭,許繼言就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嗎?
漫不經心的垂了一下眼眸,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眼底深處一絲不屑掠過之後,聲音很淡,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寒意。
“是不算什麼,這一點錢。”
嗤笑一聲,轉而對上許繼言的眼神,接著說道:
“可是,我就是不想用這個策劃案,能怎麼辦呢?”
眼底深處一絲譏諷劃過,儘管在這麼多人面前許繼言偽裝的多麼好,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
坐在會議室裡面的股東倒抽了一口氣,聽到鄒繼冕說季先生並無多餘資金來支援這個專案之後,他們就擔心起來了。
看著鄒繼冕態度這麼堅決,又在擔心自己的資金可能會打水漂,眾人心裡面都躊躇了起來。
雖然許繼言在商場上,真的可以和鄒繼冕來相提並論,可是在這利益方面,他們還是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鄒老也知道了鄒繼冕到底是在說什麼了,不光是對許繼言自身的排斥,更是因為這啟動專案帶來的資金,如果不是鄒繼冕剛剛的一句話,他也不知道季先生只是入了百分之二十。
笑容漸漸的淡了下來,輕珉了一下嘴角,搖了搖頭,目光帶著些許的失望看向了許繼言,皺眉說道:
“你也不說清楚一點,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來的,我還真是老了荒唐了。”
他聽許繼言說這件事情以後,來了興趣,一下子從醫院跑到公司來,才知道鄒氏這幾天的事情。
鄒繼冕輕珉了一下嘴角,斂去眼底的冷冽,他這個策劃案,他一下子就能看出問題,更何況定的地點都是要那些沿海的村民遷移,這一遷移可能還會帶來多種反應。
這點他忍了,可是許繼言就這樣讓鄒老跑出來的事情,鄒繼冕怎麼也忍不下去,他最反感這種利用鄒老的人了。
眉頭一皺,看著許繼言沉默下來,又想解釋的樣子,直接使了一個眼神給艾米。
艾米明瞭的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將鄒老放上面的隨身碟拿了出來,轉而走向了許繼言的身邊,頗有禮貌的將隨身碟放在了他的面前。
“上一次很明白的說清楚了,鄒氏對這個專案並沒有其他興趣,如果你願意,你完全可以和季先生一起合作,不是嗎?他的準女婿。”
意味深長的看著許繼言說出了這句話。
鄒老下意識的驚訝了起來,眉頭皺的更深了,帶著一聲驚訝問道:
“準女婿?什麼意思?”
他怎麼還不知道許繼言這是成了哪家的準女婿,眼神一深,儘管這許繼言不是他正宗兒媳婦生的,但是至少也是他鄒家傑出的一輩,肯定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