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姬小伍肯定會北上抗妖,要是那個奸細依舊在向陽關,依照姬小伍的才幹和天賦,肯定會名震整個向陽關,到那時,如果也被洩密之人盯上,那後果不堪設想,姬小伍之才,定於師尊比肩,我族人如果再出幾個師尊那般的法陣師,向陽關當穩如泰山。
“不行,我已經要把這件事告訴儒帥,要不然不知會有多少忠義之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齊名暗忖道,想完看了看身邊的蕭清墨。
聽到齊名所言,熊焱也是一愣,一雙熊眼流出詫異之色,他確實沒想到表面憨厚老實,其貌不揚的齊名,竟然能透過這次,就聯想到上次之事,按照他的瞭解上次,上次妖族攻打向陽關,實際就是為了給人族之人看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妖族已經知曉,那幾位向陽學院正式弟子的行蹤,讓人族誤認為是他們大軍圍剿才發現行蹤的。
“不錯,看來我熊焱要為妖族立大功了,要是沒有今日之事,你齊名不知還要幹掉我妖族多少精銳。”熊焱目光炙熱的看著齊名。
“反正今日我二人也難逃統領之手,齊某大膽奢望一問,不知那奸細到底是誰?”
“哈哈哈,齊名,你可真是看得起我熊焱,這等高階軍事機密我如何得之,廢話少說,還是束手就擒吧,你們如果能歸降我妖族,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我們潘軍師,還不是你們人族之人,你看我們元帥也對其禮敬有加,就連我們熊族族長也對其忌憚,不敢得罪。“
“呸,狗屁的潘軍師,此等不仁不義,殘害同族,也配稱人族,人人得而誅之,真是髒了我的耳朵。”
聽到所謂的潘軍師,齊名和蕭清墨臉上皆露出憤怒和不屑之色,似乎聽到此人都感覺噁心,蕭清墨直接咒罵道。
蕭清墨咒罵的同時,齊名傳音入耳道:“師兄,一會兒我拖著這群妖族,你一定要逃出去,把奸細之事,親自告訴儒帥,其他人都不可信,明白沒?”
見到蕭清墨依舊要掙扎,齊名有些焦急,背後握住蕭清墨的手,微微用力,繼續說道:“師兄,要以大軍為重,我已經受傷,帶著我就是個拖累,此時只有你,才能把這個訊息帶回去,這個時候一定不要意氣用事,我死事小,向陽關安危事大,明白嗎!!!”
聽到齊名的話語,蕭清墨眼眸中泛起波瀾,他們師兄弟多年之前拜入同一門庭,共同學藝。
之後他發現更喜歡修煉,對於法陣有些影響提升,畢竟他感覺自己資質有限,無暇他顧,所以才沒有更深入習練法陣。
心想有齊名師弟繼承師尊衣缽,師尊也算有所傳承,不止斷絕,他依稀記得師尊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為了寬慰師尊,他來到向陽關,多年來,殺妖族無數,終於換來師尊的讚賞,二人關係也算緩和。
後來齊名北上向陽關,來到他的小隊,他更是心生歡喜,多年沒見的兩兄弟,好好大醉了一場,後來聽說師尊新收一名小師弟,天資卓絕,不亞於當年師尊才智,為法陣修煉大才,盼著師兄弟見上一面,之後,二人共出向陽關,並肩作戰,殺的妖族小隊丟盔卸甲,當真痛快,只是沒想到會有今日之事。
蕭清墨暗暗點點頭,看向齊名,眼中閃爍著精光,既然已經決定,那定要對得起這位師弟的犧牲,他本打算與師弟戰死在一起,為人族流盡最後一滴血。
兩人生為兄弟,死亦當為兄弟,黃泉路上好作伴,但沒想到竟有奸細之事,這種大秘密被他們聽到,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訊息帶出去。
齊名的考慮是對的,這種情況,論修為實力他比齊名高一線,而且身法了得,不然的話也不會到現在安然無恙,身上一點傷勢也沒有,而齊名此時已經身受重傷,註定無法逃出生天,兩害相權取其輕這道理他懂,至於熊焱所說的投降,這百年以來與妖族征戰的向陽學子,沒有一個是背向而死的,大丈夫生於世,頂天立地,生不愧族群,死樂見宗祖。
“怎麼樣?我的建議如何?”熊焱依舊不死心,活著的向陽學子和死了的那可不是同日而語的,妖族有大功懸賞,活著的向陽學子,尤其是齊名這種法陣師,那更是降下大功勞,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殺掉這二人。
齊名和蕭清墨對視一眼,蒼白如紙的臉龐上,盡顯不屑之色,睥睨四方,用鼻子哼出幾個字說道:“想要我們兄弟性命,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來戰。”
見到自己費盡心思,苦勸無果,這二人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熊焱惱羞成怒,爆喝一聲道:“你們找死,來人,死活不論,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