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虛盜經的修煉,姬小伍這幾日已近痴迷,開始沒日沒夜的閉關修煉。
大戰在即,前途兇險莫測,他必須保證更多底牌在手,才能在未來的兇險中安身立命。
這一日,姬小伍剛修煉完畢,姬水稟報魚妃彤來訪。
聽到魚妃彤到來,姬小伍頓時感覺有些頭大,對於魚妃彤的感情,他是心知肚明,但礙於情面和尊重,姬小伍始終沒有正面拒絕過魚妃彤。
沉吟一會,姬小伍抬起頭衝著姬水說道:“請魚學姐進來吧。”
少卿片刻,魚妃彤穿堂而過,今日她穿著一身優雅得體的鵝黃色長裙,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垂於腰際,漫步而入,款款長裙也遮掩不住那曼妙的身姿,一改往日嫵媚動人之神色,臉上也明顯花了一絲淡妝,完全不像平常那邊濃烈誘人。
多日不見,魚妃彤不論是身形還是臉龐,都明顯消瘦,進入小院,見到姬小伍那猶帶疤痕的臉龐,怔怔出神。
恍惚間,魚妃彤眼眶裡閃動著細淚,沾溼了睫毛,配上那副絕美的容貌,當真是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姬小伍見到魚妃彤含淚,連忙行禮道:“這次小伍受傷,讓學姐擔心了,我聽母親說,我昏迷不醒那幾日,學姐也是經常看望,這幾日受傷,也不方便前去拜謝,望學姐海涵。”
女為悅己者容,魚妃彤一改往日豔麗形象,今日精心打扮一番,只為與姬小伍相見。
聽完姬小伍的話,魚妃彤臉上立刻浮現一副哀怨之色,但很快消失,勉強打起微笑,話音輕顫說道:“小伍,你跟學姐就這般見外嗎?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有理會魚妃彤的話中有話,姬小伍岔開話題說道:“已經無礙,只是前幾日大戰,學姐也見到了,不瞞學姐,學院現在成為眾矢之的,一切皆是因為小伍引起,可能過幾日我便會離開向陽學院。”
聽到姬小伍要離開學院,魚妃彤臉上立刻浮現焦急之色,姬小伍身懷大尊大藏之事,此事已經人盡皆知,此時離開向陽學院,無疑於自絕生路。
魚妃彤正待說話,姬小伍臉上淺淺一笑,他知道魚妃彤想說什麼。
搶先說道:“學姐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向陽學院此番境地,都是因為我現在在這裡,即便我長几百張嘴,也說不清大藏之事,唯有我離開,學院才能恢復以往安靜。”
魚妃彤憤憤道:“難道就不能派大軍圍剿嗎,這些妖族巫族是我人族死敵,朝廷就應該派出大軍圍剿才是,這次竟然攻擊到我人族腹地來了,不殺他們個下馬威,真當我人族好欺負了。”
姬小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魚妃彤,輕聲說道:“如果那些人不僅僅只是妖巫兩族那?”
這一番話,直接讓魚妃彤心中一驚,那張紅唇一開一合,脫口說道:“難道?”
姬小伍點點頭,繼續說道:“暗中還有人族下手,再說人族強者有限,怎麼可能為了我這等無名小卒,而大動干戈,不瞞你說,最近冀州形勢,我想學姐也有些瞭然吧,冀州各個府城宗族紛紛徵兵,北上向陽關,咱們學院也在徵兵之列,朝廷怎麼可能再抽出大軍圍剿那,更何況這些人都藏在暗中,根本不適合大軍行事。”
“那你離開向陽學院打算去那?我同你一起去。”
“學姐好意,小伍心領,但此去向陽關,前途太過兇險,學姐還是不跟去為妙。”姬小伍好意的拒絕了。
“你要去向陽關?”
對於姬小伍去向陽關,魚妃彤並不意外,臉上瞬間又帶起那份之前壞意的笑容,上前一步繼續說道:“你那小女友去不。”
一陣香風襲來,姬小伍頓時口乾舌燥,面紅耳赤,連連後退說道:“霜月她也不去,這次路程太過兇險,大境以下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為好。”
正談著,姬水前來稟報,說陳戒謨讓姬小伍前去戒律樓一趟,姬小伍看向魚妃彤只好歉然一笑,告別魚妃彤向戒律樓而去。
待姬小伍走後,魚妃彤剛才有些憂鬱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喃喃自語道:“向陽關,正和本姑娘心意,待此事事了,本姑娘也要北上,小學弟,你甩不掉我。”
說完抬步走出姬小伍院落,帶著一股清香,翩然而去。
......
姬小伍剛一進門,便被陳戒謨拉住手臂,一臉凝重的看著姬小伍,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隻青銅小鼎。
這方小鼎,正是從姚種虛遺物中獲得的青銅小鼎,是姬小伍前幾日交給陳戒謨的。
姬小伍總感覺這方小鼎非比尋常,所以交於陳戒謨檢視,想來沒準見多識廣的師尊,會知道這方小鼎來歷。
但當時陳戒謨也沒有看出端倪,只是看這方小鼎紋路古樸精美,一看就並非凡物,使用靈魂之力觀察內象,也並未有所得。
這方小鼎在陳戒謨手中,並未向在姬小伍手中那般釋放光芒,如果不是姬小伍提醒,陳戒謨當真認為這只是一件平凡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