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胡思亂猜的時候,彪叔走過來,臉上有點歉意的告知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
彪叔說剛才隨兩個兄弟去洞口位置看了看,本來是去探探路,卻發現原本密封的洞口被人開啟了,所以吃飯飯時間只能往後延延,或者路上找機會自己先墊墊吧。
命令就是命令,就算是抱有歉意的命令也是命令。
大家誰不餓得慌,可還是隻能先忍著。
但是我不光是肚子餓,還有些窩火,怎麼我們這支隊伍一天到晚淨他媽的出意外狀況。
沿著山腳向北走去,沒多一會兒,前面的彪叔就命令先停一下,然後大家夥兒就停在了一個山崖邊緣。
彪叔腳踩著一塊石頭,不知道用望遠鏡看著前面什麼地方,接著叫老胖把身後揹著的裝置拿出來,開始擺弄起儀器,好像準備測量某些資料。
而這時,前面又有一個探路的夥計回來了,好像看到了山崖下面有什麼東西,正在和彪叔指指點點說些什麼。
這樣一來,我們後邊的人就禁不住的有些好奇了。
我惦起腳後根兒,想往前看,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彪叔聽見了後邊的動靜,回頭看了眼,又低聲跟小花說了句什麼。
小花點頭後,跟大聲喊了句:“想看的都過來,但是要仔細看好腳下的路,小心摔下去。”
我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樂的跟一朵花兒似的,這可是百年難得的放縱機會啊。
當時也顧不上身體的勞累,匆忙的就跑了過去,只有小劉在後面沒動地方。
可是當我真正看到山崖下方的景象時,我的人突然變得靜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因為範平差點摔下去的事情發生,我才緩過來神兒。
我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重新再去看那眼前的這番景象,因為我總覺得這可能是幻覺。
可是最應該是幻覺的卻偏偏又是現實,而且就算讓我重來一次,我也會說,那絕對是我一生中看到最震撼的場面之一。
怎麼說呢,山崖下面有一個巨大的山谷,呈規則的圓形,就像一個巨大的碗被壓在土裡,“碗口”的直徑將近一公里,我沒有胡說,絕對有一公里。
“碗口”的底部看樣子也存在面積不小的圓形空地,至於個別零星的東西我就看不清了。
而更奇特的是,這個“碗口”裡非常乾淨,不同於其它地方,這裡四處都是光禿禿的,只有少數幾個位置長了些植物。
當我想問一下這個山谷是怎麼形成的時候,彪叔忽然放下望遠鏡說了句:“咱們準備下去吧。”
說完,他向後一揮手,小劉和老胖也跟著湊了過來。
等事兒後我才知道,原來這次行動中提到的那個洞口就在這個山谷底部,沿著洞口上方的斜壁爬上去就能看到湖泊。
這山谷下的斜壁與地面大概呈四十五度,可這也不是像坐滑梯似的一屁股滑下去就能到底兒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即便不摔死,屁股也得磨平了。
我們分成兩組,在上面固定好繩索,就這樣把著繩索一點點向下摸索著前行。
兩條繩索間隔不遠,為的是一旦發生意外兩組人也能相互照應著。
彪叔別看年齡最大,但是他的敏捷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