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來申請覺醒。”泰勒拿著祭祀教會授予的古銀匕首徽章,這是昨天裡奇派人給他送來的,用於表彰他這次在雷德境內的出色表現,順利完成機密任務。
“泰勒祭祀,久等了,裡奇主教早已經通知,你可以立即進去覺醒森林摘取提拉莫果實,記住,一旦找到果實要立刻發出訊號離開前往森林中心,在覺醒祭壇中開始覺醒氣息之力,這是訊號符文,開始吸收果實的時候就捏碎,自會有人幫你”說罷便開啟覺醒森林的大門。泰勒點頭表示感謝,就決然踏入了他期盼已久的覺醒森林。
祭祀的覺醒很難,因為不是單一氣息的修煉,按照正常覺醒步驟需要將所有四色氣息都修煉到一定濃度從而完成覺醒,往往這個過程是普通氣息者的數倍,但是正常覺醒後的祭祀體內四色氣息比例十分均勻,壓縮的氣息源也更加充裕,因此一個順利完成覺醒的祭祀也十分強大,但是根據戰爭需要和教會的發展,裡奇便找到了一條捷徑,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祭祀體內的單一氣息從而快速達到氣息覺醒的標準,不過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弊端,打破了祭祀體內的氣息平衡,許多利用這種方法完成氣息覺醒的祭祀沒辦法領悟氣息技能,而且這種氣息覺醒需要累積的氣息量十分巨大,一個祭祀這一生只能完成這一次覺醒,而且再也沒有機會去衝擊血脈覺醒。
即使這樣,還是有許多人選擇了這條道路,因為在戰場之上,祭祀和冥想者對於戰局的影響十分明顯,冥想者稀少尚且不論,裡奇這種培養模式讓祭祀教會能派遣大量祭祀迅速加入戰場,得到的成效也的確很大,很多次戰役中,正因為有這麼一支祭祀部隊,讓整個戰役傷亡率大大降低,對於軍隊的戰力提升十分巨大,這也是一直以來雷德同佈雷特之間的較量處於下風的一個重要原因。
但是事情也不是絕對的,也有利用這種方法完成覺醒後領悟了氣息技能的祭祀,他們的成長速度極快,其中神聖祭祀團的四位團長就是透過這種方式修煉成功,當然整個祭祀教會也有按照正常修煉方法修煉的祭祀,他們大多數是天賦極好,或者是擁有特殊血脈的氣息者,雖然修煉速度比不上四系祭祀,但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堅實,一旦覺醒成功,他們之後的修煉道路變回一帆風順。
踏入覺醒森林後,泰勒便開始四處尋找提拉莫果實,將自己的藍色氣息不斷外放,尋找適合自己的果實,這種果實也是裡奇主教最先發現,原本生長在薩洛爾大峽谷內,偶然一次外出裡奇發現這種果實可以有效鞏固氣息者體內的氣息濃度,而且是對於各色氣息都有用,這就讓原本根基不穩的氣息者有了能夠加固自身氣息的機會,後來經過改進,提拉莫果實變得更加適合祭祀的體質,但是一個氣息者一生只有一次機會尋得提拉莫果實,一旦服用過,便無法再次找到。
泰勒小心翼翼的外放自己的藍色氣息,漸漸的範圍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覆蓋了整片藍色氣息區域,感應到一些果實的反饋,但是似乎都不太適合自己,找尋適合自己的果實也需要一定機遇,如果服用的果實無法達到自己氣息承受的最大值,那麼覺醒成功的機率就會變低,泰勒並沒有灰心,而是繼續外放體內藍色氣息,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提拉莫樹林之中。
而另一邊,裡奇領著幾位高階祭祀已經來到覺醒祭壇,等待著泰勒的到來。他們時刻注視著不遠處的覺醒森林,一旦泰勒完成提拉莫果實的食用,那邊需要他們講泰勒帶到此處,提拉莫果實有很大的副作用,完全吸收會讓氣息者暫時陷入昏迷,然後以使用者為中心開始吸收自身周圍的同源氣息,這個過程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無法自主調動體內氣息流動,一旦超過了自身能夠承受的極限,就會被氣息撐爆,輕則完全失去氣息,重則爆體而亡。所以選擇合適的果實十分重要。
泰勒尋找了許久,仍舊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果實,便開始往下一個區域方向前進,緊挨著深藍區域的便是黑色玄冥區域,這裡是黑色氣息果實的所在地,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泰勒再次外放氣息,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這次同時外放了黑色和藍色氣息,然後閉著眼睛開始感受四面八方反饋回來的氣息感應。
“嗯?為什麼會有兩種氣息?”裡奇同樣感受到了泰勒外放的氣息,可是這黑色氣息他從來沒見泰勒使用過,當初進入深藍時,也並沒有察覺他體內的黑色氣息居然也會如此濃郁。
“主教大人,這難道是雙氣息天賦嗎?”一旁的玄冥祭祀院長大吃一驚。
“祭祀還能有雙氣息天賦?”索恩身為氣息研究專家,從來沒有聽說過。
從泰勒體內外放而出的黑色氣息濃度比不上藍色氣息,但是也到達了覺醒要求的濃度,在此之前,他從來沒在外人面前使用過黑色氣息,而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這種氣息壓制在體內,就連裡奇和神諭者這樣的覺醒者也沒有察覺,更別說四系氣息院長。
裡奇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祭祀居然讓人如此瞠目結舌,雖然他知道一些泰勒的身份,卻也不曾想過他會如此讓人驚歎,平常在祭祀教會中,泰勒一直都很低調,低調到幾乎沒有什麼人會關注他,就好像過往的路人一般,祭祀教會每年來來往往數萬人,一個天資平凡的正常人,的確不會有什麼人去特別關心。當初他派泰勒前往雷德執行密令,看中的是他身後有著軍部背景,能夠相對降低皇室的威脅,可未曾想過他還會有如此驚人的天賦,然而雙氣息天賦的祭祀?真的存在嗎?且不說氣息同化,祭祀體內本就是四色氣息,相互同化,即使能夠透過特殊方法提升單一氣息,但氣息覺醒之後這些氣息仍會被同化,這是祭祀氣息特質使然,必須保持四色氣息的平衡,否則祭祀所凝聚的氣息源就無法正常輸送氣息,單一氣息修煉就已經是祭祀的極限,雙氣息天賦的祭祀,想想就不可能。雙氣息存在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擁有相同濃度的本源氣息,本源氣息之間無法同化,這屬於血脈氣息,並不是後天修煉而成,雷德主教伊思西艾爾算一個雙氣息天賦,曾經的馬克西姆大元帥也算一個,再沒有更多的雙氣息天賦者存在,畢竟這種機率太小了。
泰勒外放的黑色氣息逐漸與藍色氣息量持平,他沿著兩個區域的邊界不停尋找,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到了一株果實,他猛的張開雙眼,來到這枚提拉莫樹前,這株樹苗之上只有一顆果實,十分瘦小,但卻是黑藍相間,看樣子才成熟不久,泰勒皺著眉頭,考慮著要不要吸收它,看它的大小似乎無法滿足覺醒需要,萬一無法完全吸收或者吸收達不到覺醒所要的氣息濃度,他這次覺醒就必然失敗,可縱觀整片區域,他也只找到這一株樹苗上的提拉莫果實。
“賭一把吧。”泰勒拿出了之前艾玲交給他的那半塊寶石,正是蒙塔斯虛靈之冠上遺失的那半塊寶石,泰勒並沒有交給裡奇,為的就是這一刻,雖然這樣做已經違反了祭祀條例,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實現,他選擇鋌而走險。
泰勒將寶石握在手中,然後毫不猶豫捏碎訊號符文然後吞下這枚果實,一瞬間,黑藍兩色氣息猛然迸發,直衝天際,在他四周所有的黑色和藍色氣息同一時間湧入體內,這種滋味很痛苦,他能感覺到體內氣息經絡不斷傳來的脹痛感,體內的氣息也亂做一團,他忍著劇痛開始等待果實吸收,那枚果實在他體內不斷汲取四面八耳湧入的黑色藍色氣息,開始不斷變小,泰勒沒想到這枚果實雖小,但是能夠吸收的氣息量卻極其大,不一會兒就感覺自己快到承受極限。
接收到訊號的老師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卻發現裡奇主教和一眾高階祭祀早已趕到,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泰勒,黑藍兩色氣息不斷在他四周盤旋,從他雙手進入體內。
“暫時封閉整個覺醒森林,你們去祭壇那邊等我。”裡奇對他們說道。然後便開始拿起法杖,一道金光將整個深藍和玄冥區域封鎖,因為他看到其他兩個區域的氣息也開始蠢蠢欲動,一旦讓這些氣息進入泰勒體內,那後果不堪設想。緊接著,裡奇默唸著什麼,雙手撐住泰勒的雙肩,然後生生將他拽起,將他帶到覺醒祭壇,僅僅這一瞬間,裡奇的雙手便被泰勒的氣息腐蝕,他忍著疼痛,讓四系祭祀開始凝聚法陣,幫助泰勒壓縮體內氣息,凝聚氣息源。而他此時全身被金光附體,原本的模樣也蕩然無存,現在的裡奇就如同金色戰神一樣,不斷用自己金色氣息壓制泰勒身邊狂躁的黑色和藍色氣息。
“這是本源氣息。”索恩發現了異常,他在維持法陣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藍色氣息被生生壓制,有些畏懼泰勒體內的氣息,這隻有遇上本源氣息時才會出現,他瞧了一眼身旁的玄冥祭祀院張,和他是同樣的感受。
裡奇此時已經完全變樣,原本黑色有些泛白的頭髮現在變成了金色,全身白藍相間的法袍也變成金藍相間,這就是裡奇的覺醒之軀,他未曾想到泰勒釋放的氣息自己的源氣息完全控制不住,無奈只好使出覺醒之軀來壓制。
“永恆之嘆!”裡奇大吼一聲,一股耀眼的金光完全將他們所有人包裹在其中,釋放法陣的四名祭司長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壓縮泰勒體內的氣息源。整個覺醒祭壇金光閃耀,讓在門口的那名祭祀老師目瞪口呆,參與了無數次的覺醒儀式,這樣規模的覺醒他還是第一次見,回頭望去,玄冥與深藍兩片果實區域已經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