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直白點,這些人現在就是“巨嬰”心態,跟在於奇正夫婦身邊有安全感。
就在於奇正夫婦兩人很無奈時,又發生了一件不算太大的事:親衛巡邏隊把一群波斯士兵給揍了。
於奇正大怒,當即把巡邏隊那個什長叫來:“誰踏馬的叫你們惹是生非的?”
這個什長以前也是軍中的一個百夫長,十分委屈地說道:“市長,真的不是我們惹是生非,是他們先……”
於奇正吼道:“那你們難道就不能和人家好好的說嗎?伸手不打笑臉人,了不起給他們點錢嘛。”
什長更委屈了:“咱是想當笑臉人啊,可根本就沒有笑的機會。他們上來就動手,兄弟們實在忍不住了。您是不知道啊,實在是太氣人了。您知道他們才多少人嗎?五十多個人!”
於奇正瞪著眼問道:“你們多少人?”
什長理直氣壯地答道:“就我這個小隊啊,有個臨時請假,咱們有九個人。”
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於奇正給氣笑了。尼瑪的,你有九個人“之多”,人家“才”五十多人,你踏馬的一打六,還好像委屈了你似的!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好問道:“沒出人命吧?”
這是於奇正最擔心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還有求和的機會,了不起多賠點錢。
什長趕緊說道:“沒沒沒。鐵花刺隊長說了,咱們在這裡要儘量低調。別說沒死人了,咱們下手都很注意,重傷的都沒有。”
於奇正這才撥出一口長氣,心裡的緊張稍微放下了些。雖然也是讓人不省心的貨,還好不是張寵那種貨色,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什長看著於奇正放鬆的表情,期期艾艾地開口:“不過……”
於奇正的心又提起來了:“不過什麼?”
什長嘿嘿一笑:“也沒什麼,只不過咱們覺得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挺不爽的,於是……”
於奇正吼了起來:“於是什麼?快點說!”
什長答道:“於是咱們就把他們的毛給剃了。”
於奇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剃毛?剃什麼毛?”
什長回答:“就身上所有的毛啊,凡是長毛的地方都剃了。”
說道這裡,又想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於奇正差點被氣得暈死過去。
缺德啊!我怎麼遇到這麼缺德的一群東西啊!這尼瑪的,這是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嗎?你這可是比打人家幾嘴巴都壞多了,哪個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啊!得,看來這樑子沒那麼容易解開了。
於奇正氣得用顫抖的手指著什長的鼻尖罵道:“你丫的給老子打掃茅房去!十天,一天也不能少!”
什長躬身答道:“喏,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之後一溜煙地跑了。邊跑邊想:掃茅房就掃茅房,有幾個人能得到于帥親自懲罰這種榮耀啊。再說了,掃茅房也比受那種憋屈氣強多了。丫的才五十多個人居然還主動挑釁咱們九個人,太氣人了!對了還有,我這十天茅房掃完之後,再回到隊裡,那群小子不把老子供起來才怪。嘿嘿,屬下深感於帥的恩賜啊。啦啦啦啦啦,我現在就去掃茅房去拉,保證掃得乾乾淨淨的。
看著一蹦一跳的什長背影,於奇正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什麼時候起,不對啊,好像從最開始帶兵的時候這些傢伙就是這個德行了,難道說,都是我的錯?
可這事該怎麼處理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啥轍。現在寶哥也不在,商量的人都沒一個。哎呀算了算了,既然想不出辦法就不想了,隨他去。
這也合乎于帥一貫以來的作風,沒辦法就乾脆躺平,愛啥啥。
其實客觀的說,這次發生的事情還真不能全怪巡邏隊。
波斯的歷史和國情,和大儀朝有很大的區別。
自從始皇帝平定天下,漢民族就開始處於“大一統”的觀念之下。雖然其間也有一些什麼外戚干政藩王割據之類的,但從整個主流來看,還是屬於大一統的分支。
也不同於完全的“城堡聯邦”,波斯更類似於晉朝時期的門閥制度加上城邦的組合。不管國王怎麼變來變去,幾個大的門閥始終有著強大軍事實力和政治勢力。每個門閥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這個範圍都是以城市為中心。
他們現在這個村莊,就是附近一個叫奎達城的覆蓋區域。這個部落的領主是軟號家族,族長叫軟號篩糠。被什長剃毛計程車兵就是他的手下。
失去了政權的沙赫爾家族,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所以波里珠他們只能到處躲避。
對這個村子,之前軟號篩糠也派軍來剿滅過,總是被他們逃到深山。後來這些士兵們就發現了一件事:讓他們逃,比殺了他們更划算。
每次來巡邏,村子裡的人就會匆匆忙忙跑到深山,不可避免地會遺漏下一些東西,這就歸這些士兵所有了。如果真的把他們趕盡殺絕,那就什麼好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