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月影面前,兩眼眯縫著,伸出手用帶磁性的聲音問道:“您好,美麗的小姐,我是來自俄羅斯的安東尼,能否榮幸地知道您的名字?”
月影偏偏頭也伸出手,微笑地說:“安東尼先生您好,我是來自華夏的月影。”
安東尼握住月影的手,抬到嘴邊輕吻。這是西方人的吻手禮,月影倒是沒拒絕。哪兒想到這位安東尼得寸進尺,抓住月影的手不放,在鼻唇間陶醉地聞著。
“美麗的月影小姐,您的氣息實在讓人著迷。”
月影往回抽了一下,居然沒有抽出來,安東尼似乎在用這種態度表達他的霸道。
旁邊站著的威廉臉色一沉,眼中露出寒光。靈尊派和靈王派本來就不對付,安東尼跑到靈尊派扎堆的郵輪來,還敢如此挑釁,不想走了嗎?
幾個男性修靈者也看出不對,紛紛圍攏過來。如果安東尼繼續這麼不識相,那麼教訓他一下也就合情合理了——別看這廝身材高大,但我們可以群毆啊。
月影見安東尼居然把下馬威用到自己身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指在安東尼的掌心中微動,點向穴位。安東尼只覺手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頓時整個手掌變得麻木。
一瞬間的愣神,月影已經輕鬆地將手從安東尼手掌中抽了回來。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毫無煙火氣。
安東尼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態,舉起手掌看了一眼。這次跟月影說話就明顯尊重了很多:“華夏果然是個神奇的國度。尊敬的月影小姐,請原諒我之前的莽撞。”
月影笑了笑沒有說話。在華夏,修靈界雖然也分門派,但一般都會奉行井水不犯河水原則。所以即使現在的華夏有著幾乎全世界所有的宗教,大家依然可以和平相處。你信你的,我信我的,有時候大家換著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十分的和諧。
儒家文化在華夏傳承了上千年,從骨子裡就培養出很強大的包容力。
而西方的教派就完全不同。教徒對無信者也許還能容忍,但對異教徒則極為敵視。歷史上西方的宗教戰爭是戰爭史的主旋律之一。即使同一教派都有可能因為對教義的理解不同而發生戰爭。
所以即使現在安東尼好死不死惹了自己,她也沒打算惹起兩個門派的紛爭,只是給安東尼一個小教訓就算了。
旁邊的威廉等人眼裡可不揉沙子,都看出安東尼吃了個暗虧,開始冷嘲熱諷。威廉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枚銀幣,指間撥弄轉動著:“安東尼,剛才上船表演的那場空中飛人不錯,這枚銀幣賞你了。”
安東尼轉頭盯著威廉,雙眼再次眯了起來,不過這次從眼眸中閃出的是一道危險的寒光。他沉默了一下,不屑地斜視威廉說道:“怎麼?小威廉副團長,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啪,銀幣在威廉的手指間停住,然後慢慢地變得彎曲。威廉冷冷地說:“安東尼,請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如果你再敢放肆,就準備寫遺囑吧。”
旁邊幾個修靈者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不善地盯著安東尼。現場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
月影不著痕跡地往外退了兩步——她對自己身上這套衣服挺喜歡的,可不敢等他們打起來沾上酒漬或者食物殘渣什麼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她不敢靠近人群,就在站在圈子外面說道:“對。。對不起各位先生。。。吉爾伯特大主教想請這位。。。這位安東尼先生到會議室。。。”
本已開始蓄勢的安東尼放鬆下來,他對著威廉等人冷笑了一下:“我記住各位了,今天還有事情,改天再跟你們好。好。玩。玩。”說完話邁步就往外走。
擋在他面前的威廉眉頭皺了皺,猶豫了猶豫還是讓開道路。這次峰會,整個西方的靈尊派是以吉爾伯特樞機大主教為首。他所在的十字軍團團長血色聖劍里昂此時也正在和吉爾伯特等人開會,他就算敢不聽吉爾伯特大主教的話,卻不敢不聽里昂團長的話。
好在安東尼這次倒也比較識趣,沒再做出挑釁的行為,乖乖跟著女服務員走下舷梯去往會議室。
月影猜測這個安東尼應該也得到了他們靈王派大人物的指令,不許他過份搗亂。否則以他這種招搖的性子,哪兒會這麼輕易放棄這個打威廉臉的機會。
一場可能的打鬥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但經過安東尼這個不速之客蠻不講理的一折騰,所有人的心情就被破壞。大家也無心繼續交談,紛紛禮貌地告別各自離去。
陽光灑在碧波盪漾的洋麵上,泛起點點波光。那艘橫在郵輪前面的北風之神戰略核潛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再次潛入大洋深處。
而阿佛羅狄忒號郵輪也重新啟動,一聲短促的船笛之後,在洋麵上拖出長長的尾流,繼續在大洋中優雅地航行。
。。。。。。。。
節日快樂,敬請收藏、推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