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龍吉聽到這個,就像是被人迎頭澆了一桶涼水,坐回椅子。
好半天才開口道:“我給小七去信,讓他換掉坎豹。”
“侯爺,您真的覺著,現在的七少爺還會聽你的話?”崔白侯緊跟著道。
“崔白侯!”似乎被戳到痛處,慶陽侯李龍吉惱羞成怒,猛的站起身子,單手指著崔白侯:“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無所知。
要不是你,我軍的糧食怎麼會全跑到川中軍大營,真當吾不敢殺你?”
“李龍吉!”崔白侯有跟著站起來,一臉的不懼:“是你命我為川中軍籌備糧草,這會倒怪起我了?
慶陽郡今天的局面,全是你一人造成!
不是你輕信張氏,何來的川中十萬大軍入慶陽?
不是你袒護張氏,何來的坎豹將軍帶兵出走?
不是血咒術,何至於七少爺脫離李氏。
這一切的起因全是你,想要殺我可以,你有膽子殺了張氏,我崔白侯自刎在李氏祠堂!”
“你,你,”李龍吉手指發抖,氣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硬生生說不出話來。
崔白侯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刃一般,將他扎的體無完膚,鮮血淋淋。
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他羞憤,他狂怒,可他又如何,他敢殺張氏麼?不敢。
以前不敢,現在有了川中十萬大軍在側,他更不敢!
甚至連崔白侯暗中投靠張家,他都不敢一刀殺之,生怕給張家動手的藉口。
“哼,慶陽李氏,我崔白侯不伺候了,告辭!”崔白侯一臉的嘲諷,轉身離開。
一點都不擔心,慶陽侯李龍吉敢拿他怎樣。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早已對李龍吉摸得清清楚楚,標準的窩裡橫,無膽鼠輩!
“哎,我等也告辭了!”
一個家族長老起身,搖了搖頭,頹然離開。
“我們也走!”
“走吧,去琅琊,這慶陽郡已經姓張了!”
“咱們當初瞎了眼,怎麼選的族長,悔之莫及啊!”
接二連三,廳內眾人陸續起身,好的還打個招呼,差的不但不打招呼,還罵罵咧咧。
慶陽侯李龍吉坐在椅子之上,臉色如同死人般一樣難看。
“去,去叫李衛道,讓他帶著家族執法影子去琅琊,那個逆子從了也就罷了,不從就給我抓回來!”
好半天,李龍吉衝著空蕩蕩的議事廳吼了一聲,面容扭曲,猶如厲鬼。
“唰,”陰影流動,大廳的角落,有數道陰影消失不見。
慶陽李氏最後的底牌,沒有用到張家頭上,沒有用到三頭雕頭上,反而用到了李文昊身上。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窩裡橫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