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瑾的話一出,宴會廳中的各家夫人小姐,又都看向了她。有震驚的,有不滿的,還有看戲的。
寧瑾當做沒看到,起身道:“宴席應該好了,我們過去吧。”
眾人收回目光,起身跟著寧瑾往前走。有跟永寧侯府關係不錯的,就問永寧侯夫人和二夫人,到底怎麼回事。兩人只能含糊的應付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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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人時不時的向寧瑾打探,跟綏陽伯府的之間有什麼齟齬,這場宴會算是很成功。反正不用一家一家的交往了。
而綏陽伯和綏陽伯夫人就不是那麼滿意了,今天他們再一次成為京都的笑話。
“若是知道鎮國公府還能東山再起,當初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做出那段事情。”綏陽伯氣急敗壞道。
“誰會想到她會如此張狂?還說什麼見了我們…心煩,”綏陽伯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她以為我想見到她?我恨不得她…”去死。
“伯爺,夫人,翰林夫人來了。”門外丫鬟稟報,綏陽伯的臉色更加不好看,“她又來做什麼?不是跟她說了,不讓她經常往這邊來。”
綏陽伯夫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還是為卓妧說好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綏陽伯夫人的話剛說完,卓妧挑簾子進來了。她緊抿著唇,一臉的怒色,見到綏陽伯夫妻她道:“爹孃,我想要血玉鐲子。”
綏陽伯本來就心氣不順,聽她張口就要血玉鐲子,更是氣惱。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他道,“你說什麼?”
卓妧嬌縱慣了,即使看出綏陽伯不高興,也沒在意,繼續說:“我要血玉鐲子,江春桃那個賤人有,我也要有。還要翠玉珠釵,舅母不是去參加江春桃的宴會了嗎,她們肯定看到江春桃戴什麼珠釵了。”
她今日去珍寶閣,聽到幾個夫人小姐,討論今日鎮國公夫人的穿戴。特別是說到,國公夫人手上的血玉鐲子和頭上戴的翠玉髮簪,都是一臉羨慕。
卓妧聽她們把國公夫人誇的花兒一樣,嫉妒憤怒的簡直想跟她們說,那些本來就應該是她的。
從珍寶閣出來,她就來了綏陽伯府,江春桃有什麼她也一定要有。
綏陽伯見她到這個時候了,還是隻知道攀比、虛榮,張口就要那些名貴稀罕的東西,完全不顧及家裡現在的狀況。
“江春桃那個賤人?你現在就是江春桃。”綏陽伯氣的指著卓妧怒道:“你是一個小小翰林的夫人,是寒門學子趙修文鄉野長大的妻子,你這樣的身份,擁有血玉鐲子嗎?”
綏陽伯這些話,血淋淋的揭開了卓妧一直不想面對的現實,這五年來,她一直跟自己說,他依然是綏陽伯府的大小姐,她依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爹,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卓妧淚流滿面。
綏陽伯忽然笑了,“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呵!綏陽伯府的大小姐,是國公府哪位。這是你當初的選擇。”
“爹,你…你這是不要我了嗎?”卓妧覺得渾身冰冷,如果綏陽伯府都不要她了,那她還怎麼活?
“娘……”
卓妧又看向綏陽伯夫人,綏陽伯夫人看他哭的梨花帶雨,馬上道:“你爹說的是氣話,怎麼會不要你呢?”
“你住口!”綏陽伯怒斥綏陽伯夫人,然後跟卓妧說:“你現在馬上回家,以後不要來了。你是綏陽伯府的遠親,沒有走動這麼頻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