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陳氏猛然驚醒,黑燈瞎火地便感到有人壓在自己身上,“救命啊,有采花賊!”
她這一嗓子石破天驚。
陳若然氣得差點兒憋不住破口大罵了出來。
你說誰是採花賊呢?
就算要採花,他放著隔壁徐蘭那朵嬌嫩的小花不去採,非要摸到你這老婆子屋裡來不成?
但他偏偏不能出聲,怕陳氏認出了他的聲音。
陳若然被當成採花賊,又加上沒有找到銀票心中悶氣,當即也不客氣,直接一拳頭打在了陳氏的臉上。
他飛快地衝出了屋子,翻出了土牆,順著牆邊溜走了。
“娘,娘你怎麼了?”徐大海舉著油燈趕了過來。
他看到陳氏鼻子流血,眼睛也腫了起來,頓時嚇了一條。
而張氏則第一時間去了徐蘭的屋子,看到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人呢?都死哪裡去了,快點過來。”徐大海急得直嚷嚷。
幾人趕去一看,皆是一驚。
徐蘭拿著傷藥膏給陳氏止了血。
“剛才是怎麼了?怎麼聽到奶奶在喊什麼採花賊?”徐大娃眉頭緊皺。
“就是採花賊!”陳氏一陣後怕,“那人壓在我身上,不懷好意,被我撞破了惱羞成怒,便打了我一下。”
聞言徐蘭和張氏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置信。
陳氏也許年輕時樣貌不錯,可她如今卻是當奶奶的人了,過幾年徐大娃也可以成親了。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真有采花賊,也不會瞎了眼去採她啊。
徐蘭覺得應該就是個小偷。
在偷東西的時候不小心驚醒了陳氏。
“爹爹,咱們家還是養條狗吧。”徐蘭不放心地說道,“等明日我請人來把咱家的牆也修一修,免得再進了賊。”
“哼,明日我定要去找里正,讓他給我主持公道。”陳氏忿忿地說道,“居然有采花賊想要對我下手!真是世風日下了!不知是誰做出來的,等我找出來了,非要狠狠地朝他家吐幾口唾沫去。”
徐大娃聽了這話,忍不住說道:“奶奶,你都這麼老了,哪裡會有采花賊來佔你的便宜啊。我覺得就是小偷看上咱們家了,你可千萬別找里正去說這件事,莫要讓人嘲笑。”
徐蘭和張氏聽著暗中發笑。
此話若是她們說出來的,定會被陳氏罵個狗血噴頭。
可卻偏偏是陳氏最疼愛的徐大娃說的。
陳氏聞言卻是瞪了徐大娃一眼,叉腰道:“什麼老不老的。你奶奶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村子裡的一朵花呢,如今在咱村裡,我還是年輕的!你個小娃娃懂什麼,奶奶我這叫,風,風,風韻猶存!”
“噗!”這下子徐蘭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死丫頭,還不滾去給我弄點熱水來擦臉!”陳氏不客氣地罵道,“看你這般灰頭土臉像是沒長開的豆芽菜似的,還敢笑我!”
張氏怕徐蘭被罵,拉著她出了屋子。
“娘,你最近出門也要小心些了。”徐蘭有些擔憂地說道,“今日那小偷沒有得手,說不定改天還會再來的。”
徐蘭倒是不怕小偷的。
實在不行,她躲到空間裡便是。
“嗯,明日我便去只小狗來。”張氏說,“那小狗看不住家,但晚上若是碰到有歹人進門,至少能叫個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