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瞧不見的地方,些許白色粉末落在了水桶當中很快就消散於無形了。
徐蘭收回自己的手,面不改色的追問道。
“既然你如此說,那你不如先講講你和範監軍是怎麼認識的?他給了你多少銀兩,讓你促成此事?”
被吊著的男人眨著眼睛,視線朝左邊瞟了一下。
“我們倆只是在一個客棧吃飯的時候,偶然認識的,當時我正在和幾個鄉下來的探討著一些風水的事情,可我哪懂那些呀?就是順口胡謅,那個姓範的覺得我說的還像模像樣的,就說給我兩百兩讓我幫他辦件事兒。而且他這人也爽快,當場就給結清了,我拿人家錢也不能不給人家辦事啊!二位大人,我是真沒想到會害了梁將軍呀。”
接下來這個男人哭天搶地,繪聲繪色的演繹了一下,當時客棧裡所發生的事情。
可徐蘭聽著這些話,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字。
姓範的如果真的找了一個這麼輕易就把他出賣了的人做這件事,那他才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範皇后大費周章的派他過來監軍,甚至不惜揹負罵名,目的就是為了牽制梁家父子。
如今,梁將軍病危,生死未卜。
姓範的必然會盡最大的限度安慰梁魏,穩固軍心,以防梁家君臨死反撲。
這些事情他都還沒做完,人又怎麼會走呢?
梁魏這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少年將軍之名,早已經在整個帝國鋪散開來了。
姓範的又不是個傻子。
他既然在這個消失就必然是已經抓到了,可以拿捏梁魏的把柄。
可這把柄是什麼呢?
徐蘭一時間想不通,她深吸了一口氣,對看守這個贏仗計程車兵說道。
“把他放下來吧,先給他吃頓好的,然後大刑把人看住了,別讓他四處亂走,要是出了這個營帳的門,就剁了餵狗吧。”
話音一落,徐蘭直接拎起那桶冷水,潑在了這人的臉上。
任由這個男人尖叫怒罵,徐蘭依舊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營帳。
梁魏跟在她的身後,一頭霧水。
他問道:“怎麼如此輕易放過他?”
“不然呢?追人不過就是那個姓範的,留在這裡的一個眼線。只要這個明面上的眼線沒死,那個姓範的就會以為一切高枕無憂,至於這段時間滲透到這裡的其他人,還得麻煩梁公子除惡無盡呀。”
徐蘭的這番話如同一個悶棍一樣敲醒了梁魏。
因為梁將軍病重,梁魏的心自始至終都沒撐下來,更是沒有心情去搭理這一些細枝末節課。
現在仔細想來,如果這個假冒的風水大師還活著,那這軍營裡被策反的人必然就會和他有所接觸。
等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會有人傳遞訊息出去,只要他們守住這個假的風水大師,一定能抓住那些藏在軍中的細作,並且將他們一一剷除。
用一個魚餌,牽扯出後面所有涉身其中的人,這筆買賣當真是無比劃算。
徐蘭自然看出了梁魏的心中所想。
她突然頓下腳步,轉身看著這個男人,淡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