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徐蘭接到進宮之前,北山郡主就以探望為由入了宮。
徐蘭剛一進宮,她就找個由頭,從宮中其他嬪妃的宮裡出來了。
一路緊趕慢趕的來了大殿,卻沒成想,還是晚了一步。
範寶兒被突然出現的北山郡主嚇得不輕,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可範大人倒是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徐蘭,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嘲諷般開口道。
“郡主殿下此言何意啊?我不過就是在同陛下商議孩子們的婚事,也不想讓梁家辜負了你家的丫頭,一個妾室的位置已然夠了,難不成還想做梁家的正妻?”
此話一出,北山郡主的面容越發冷峻,就連眼裡都泛起了寒光。
“那按照範大人的意思,我家蘭兒出身不高,就活該要與人做妾了?”
眾所周知,北山郡主年過四十,至今未曾嫁人。
這打從一開始,徐蘭就一直好奇郡主為什麼至今都是獨身一人。
在一番瞭解下,徐蘭也漸漸的明白了其中原委。
據傳,當年有人給她說過一門親,但那人以她是庶女為由,改了原本定好的八臺大轎,十里紅妝的正門迎娶,直接讓拉著她的轎伕將人放到了側門。
北山郡主下轎之後發現不對,當眾掀了蓋頭,給自己討個說法。
可那家人仗著背後有人撐腰,竟然當場說如何北山郡主不進門,便只有一紙休書,讓她下堂做個棄婦。
郡主一氣之下甩了和離書,坐著花轎回了孃家。
打那之後,便立下誓言,終身不嫁。
而那個打了她臉面的人家三個月之後便家破人亡了。
徐蘭這些天在城中的大街上轉來轉去,也聽到了不少關於北山郡主的負面流言,甚至有些人還拿他和當初的北山郡主比較,一來二去,關於她的流言也沒什麼好話。
驕傲如北山郡主,即使在皇帝面前,她也絕不會再讓這個姓範的多說一個字了。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死活,範大人已經聽出了北山郡主話語當中的冷意,可那個範寶兒確以為是北山郡主妥協了,忙不迭的開口譏諷道。
“郡主殿下,徐蘭雖然如今是您的意義,可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一個小門小戶的爺丫頭,鄉野村夫能生出什麼東西來?梁家是何等高門大院?那可都是舉家之力為這個國家廝殺過的,梁公子乃是人中俊傑,就是和當今皇子相提並論,都不為過。娶了一個這種女人,當名門正妻?怕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徐蘭這時真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範寶兒是怎麼敢的呀?
和當今皇子相提並論?
她怎麼不說她范家的兒子以後想當皇帝呢?
眼看著皇帝的臉越來越黑,徐蘭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裝什麼小綿羊了,她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范小姐,這話說的不錯呀!尊卑有別,嫡庶有分,世家大族必然是要男主外女主內,這樣才能家事和睦,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