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黑衣長袍,頭戴帷帽,出現在了濟仁堂門口。
其中一個捏著袖劍的人和另兩個黑衣侍衛這時已經竄到了徐蘭的身邊,將她牢牢的護在了身後。
“徐姑娘,你沒事吧?”
徐蘭搖了搖頭,“現在還沒事,你們要是再晚到一會兒,估計就只能給我收屍了。”
再說這話的同時,徐蘭瞥向了那個為首的男人。
男人笑了聲,“那我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了!徐姑娘,如今我也算救了你的命,咱們算是扯平了。”
徐蘭冷哼了一聲,“哼,閣下若是能幫我把這人拿下,我就能保你再多活幾年,若是閣下不肯幫忙,那還麻煩你出門右轉,你這病,我看不了!”
“既然姑娘都如此說了,那我自然得先保自己的命啊,把這位老先生拿下,可別給弄死了。”
那男人看著徐蘭,只覺得這姑娘著實有趣。
他手下五人這時已經接下了指令,瞬間出手。
那老者以一敵五,半柱香的時間內,這五人竟然奈何他不得。
徐蘭的一顆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可那為首的黑衣男人倒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他甚至特地來到了徐蘭身邊,介紹起了自己。
“徐姑娘,在下名叫司空,相逢即是有緣,姑娘可否先給在下看個診啊?”
徐蘭瞧著這個厚著臉皮掀開衣服,露出手腕的司空,心中再次生起了讓他自生自滅的衝動。
“司公子,看病給挑個合適的時機,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啊?”
說這話的徐蘭都快咬碎了後槽牙,可司空這是摘下了帷帽,滿眼的為難。
他無奈道:“徐姑娘,我自知這老者對你有用,這才沒讓他們痛下殺手,這夥人抓起來自然就費幾分力氣,左右你也是閒來無事,就先診診脈唄。”
兩人說話間,那老人終於體力不支,腳下的步伐亂了起來,又過了小片刻,五人將這老人按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熟練的從自己身後的包裹中抽出了一大捆麻繩,將這老人捆了個結實,除了腦袋還露在外面以外,就連腳趾頭都動彈不得。
司空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搖頭嘆氣道:“你們這身手可真是越來越不行,等徐姑娘給你們瞧好了,病都回去給我加練,要不然你們可別說你們是本少爺帶出來的人,丟臉啊!”
那老者一直盯著司空臉上的銀色面具,隔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震驚。
他問道:“你是司空?”
司空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老者,開口道。“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啊?老人家,你說你一把年紀了,何必出來趟這趟渾水?那些人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想置我於死地啊?”
那老者聽了這話,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樣子,蕩然無存。
他咕蛹著身體,拼了老命的解釋道:“司空少爺,我不知此事,我只是接到了命令,來這裡清除醫館藥鋪,真沒想過要和司空少爺你作對呀!我是真的不知此事啊!”
司空只是笑著,隨後轉頭看向了徐蘭。
徐蘭這時還在一旁看著這倆人,小小的臉上寫著大大的疑問。
這什麼司空,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她是不是可以趁機敲一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