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林與齊元慎針鋒相對,二人誰都不願輕易妥協。
齊元慎雨夜入宮本就抱著撕破臉的決心,陳曉林則決不能容忍自己一國之君的威嚴被他人挑戰。
這下可真是熱鬧了。
溫靜華興致勃勃的倒掛在房樑上看好戲。
半晌過後,齊元慎才首先服軟道:“突然反悔,是我不對,但是曉林,溫靜華對我來說不是一般的女人,此事是為兄對不起你,只要你將她還給我,我一定會在其他方面補償你。”
這句話對於齊元慎這個人來說,絕對的是發自肺腑。
尤其是“其他方面”四個字,齊元慎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溫靜華能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兩人的利益勾連,他會讓出更多利益。
陳曉林面色稍霽。
他抬手一揮,宮人們紛紛退出去。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陳曉林撣撣衣服上的灰塵,“元慎兄若果然是不捨一個女人,把她還給你也沒什麼···”
齊元慎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不過···”
陳曉林卻突然轉變話鋒。
“沒了大梁長公主所能帶來的民意,我始終心裡不安,不若這樣,舉事之前,元慎兄先娶我宗室中的一個女孩兒怎樣?”
真正的陳國長公主陳曉媚已經死了,陳曉林提出這個要求,也算是情理之中。
齊元慎欲要鬆口,可是話到嘴邊卻換了一副說辭,“不知曉林所說的那位宗室女,是那位千金?”
陳曉林眸色閃爍幾下,有些陰險的開口道:“元慎兄不必擔心,雖說是個新身份,但照樣是你我熟悉的舊人。”
“你是說拓跋玉兒?”齊元慎問道。
“正是。”陳曉林點頭。
溫靜華聞言心說拓跋玉兒還真是···命途多舛。
這是又要被改變身份了?
“你想給她什麼新身份?”齊元慎緊接著追問,臉上原本有一絲放鬆的神情被陰沉取代。
看樣子他是覺得陳曉林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陳曉林對齊元慎的面色視而不見,他饒有興致的答道:“我宗室之中有一名堂弟,他的唯一的女兒恰好昨日過世,還未對外發喪,此時拓跋玉兒過去,身份剛好合適。”
齊元慎猛地攥緊了拳頭。
溫靜華也是大開眼界。
頭一次見這麼無恥的人。
堂弟的女兒與齊元慎聯姻,陳曉林這是要做齊元慎的父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