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華麻木坐在雪地裡,斷掉的髮釵裡滾出一顆豆粒。
溫靜華的眼神動了動。
那是一顆封在她髮釵裡的,只有黃豆那麼一丁點大的一顆藥丸。
溫靜華盯著那顆藥丸,臉上逐漸浮現神采。
這支髮釵是楚韞姬的遺物,是溫靜華離開北安城之前,特意從她生前的嫁妝裡找出來戴上的。
原本溫靜華只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沒想到這看上去精美的髮釵裡竟有如此玄機。
她驚喜的將丹藥捏在手裡。
能被楚韞姬如此用心收藏起來的,必然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溫靜華低頭看一眼面如金紙的拓跋堅,再不敢猶豫,伸手將丹藥塞進他嘴裡。
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丹藥入口,拓跋堅卻沒了吞嚥的能力。
溫靜華捧起一塊雪,捂在胸口化成水,再給拓跋堅灌下去。
拓跋堅的喉結動了動。
他生存的意志是溫靜華生平僅見的強烈。
丹藥被和著雪水吞下去,拓跋堅的臉色立即就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肩上血流止住,傷口迅速結痂。
溫靜華親眼瞧著這一切,心中大感驚疑。
這樣神奇的丹藥,她母親是從哪裡得來的?
既然有如此神奇的丹藥,當年父親與母親又為何會死在戰場裡?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湧上來,衝的溫靜華腦袋嗡嗡直響。
罷了罷了,如今他們已化作白骨,即便是她有再多的問題,也已經無人解答。
溫靜華緩緩搖頭。
等她再回過神來時,就見拓跋堅在她懷裡,正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你醒了!”
溫靜華心頭湧上難以言喻的高興。
拓跋堅睫毛顫了顫,他臉上浮現出一個得意的笑。
“不知為何,地府不收我,沒死成。”
溫靜華用手推了推他,“既然不會死了,就給我一邊去,壓的我腿都麻了!”
拓跋堅聞言卻立即捂著肩頭,頗為可憐的低聲道:“哎喲,好疼。”
溫靜華立即就不敢推他了。
只是自己的身子上卻一陣陣發寒。
溫靜華的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