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變態的心理，視人命如草芥，又或者可以說是高階生命，對低階生命的踐踏。

“畜生……”陰陽聖主氣若游絲，蒼白的臉容流露出憤恨之色。

他好恨，恨自己太過弱小！

沒能保護好陰陽聖地！

“不要啊，我不要死！”

“聖主，救我！”

“啊！”

慘叫聲和哭喊聲，充斥著整個陰陽聖地。

陰陽聖主心如死灰，面色慘然，無助地等待自己悲慘的命運。

“哈哈，有趣，太有趣了！”瘦高男狂笑不已，享受著主宰一切的美妙感覺。

人群中。

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的青年，眼睛通紅，隱約有幾滴血淚流出，他的渾身在止不住地發抖，不是因為太過害怕，而是因為前所未有的憤怒。

眼看周圍的弟子和長老，接連死在鬼刀下，季跋曉意識到，很快就要輪到自己了。

感受到死亡的危機愈發強烈，季跋曉再也難以遏制內心的恨意，面色漲紅的怒吼道：

“草你孃的！！”

“你等著，我大哥會幫我報仇的！你這條亂咬人的瘋狗！遲早有一天被宰了！”

剎那間。

全場鴉雀無聲。

連空氣中的風都停止流動。

瘦高男緩緩放下酒罈，臉色陰沉的道：“你，說什麼？”

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會有一個狂妄的小子突然開口叫罵。

好大的膽子！

季跋曉渾然不懼，挺起胸膛，冷笑道：“你這條瘋狗，我大哥會替我報仇的，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就繼續嘚瑟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聖子……”

大夥感到驚疑不定。

是真的確有其事？還是說只是臨死前的口嗨？

根據他們對自家聖子的理解，貌似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畢竟，季跋曉平日裡就喜歡吹牛皮，這方面的口碑早就被作沒了。

“哎……”陰陽聖主嘴角扯出一絲苦澀，事到如今，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見到對方有恃無恐，瘦高男忽然內心有些發虛。

這年頭，跟他一樣的復甦者已經全部出世，說不定這小子還真抱住了一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