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悠一把將阿弟扯到懷裡,以後背接下對方一記鞭子,同時一手摟住阿弟,另一隻手緊緊的攥著他的右手。
她知道那裡藏著蓮花駑。
鞭子落在後背上,李青悠悶哼一聲,飛快的在阿弟耳邊說了句,“不許妄動。”
看那個少年的穿戴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遠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現實殘酷,委屈也得忍著。
“忍一時風平浪靜,你不準多嘴。”李青悠飛快的說了聲,將阿弟擋在身後,回身朝少年作了個揖,“這位少爺,是小人不長眼,擋了少爺的路,我們這就挪地方。”
少年沒打到想打的人,餘怒未消,還待再糾纏,馬車裡突然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齊兒,不許生事,你傷人在前,還不快與人家賠禮?”
先還囂張跋扈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綿羊,回身朝著馬車內一抱拳,應了聲是,轉向李青悠斜著眼睛不情不願的說了句,“抱歉。”
李青悠忙說沒事,拉著阿弟就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兩位且慢。”車伕從後面追過來,手裡拿著一錠銀子遞到李青悠面前,“我們夫人說適才得罪了二位,還望見諒,這五兩銀子是給二位賠罪壓驚的。”
說的好聽是賠罪,說難聽點就是打發了他們,否則那個夫人怎麼連馬車都不下,連句道歉的話都不屑與他們說?
阿弟怒火中燒,抓過銀子就要丟出去,被李青悠一把攥住了。
“我們姐……兄弟謝過夫人了。”李青悠緊緊的攥著阿弟的手,和他手裡的銀子,直到車伕離開才壓低聲音道:“這銀子不要就是打那位夫人的臉,沒事也生出事了。”
再說她還捱打了呢。
阿弟氣鼓鼓的不說話,別說五兩銀子,就是五萬兩銀子打他的青悠姐姐也不行。
“好啦,反正也沒怎麼樣,也不疼的。”李青悠反過來安慰他。
好在她穿的厚,且那個少年歲數不大,力氣也不及成年男子,不過是稍稍有點疼罷了,應該沒大礙。
姐弟倆去了另一邊休息,繼續吃乾糧,見阿弟始終悶悶不樂,李青悠又安慰了他一番,他嘴裡應著,目光卻不時的瞄向那個叫齊兒的少年。
休息的差不多了,乾糧也吃完了,李青悠就準備繼續趕路。
“姐姐,我想噓噓。”阿弟突然道,餘光卻瞄著另一邊也準備上路的少年。
“那好,你快著點,我先套車。”李青悠應了聲,起身去牽驢子。
阿弟順著路邊的灌木叢飛快的往前跑了一段,找了個隱蔽處將自己隱藏起來,從懷裡拿出彈弓瞄準了遠處飛奔而來的馬車。
隨著地面震動的加劇,馬車疾馳到跟前,阿弟拉緊牛皮筋的手猛的一鬆,一枚石子激身寸而出,直奔馬的眼睛。
“希律律……”
石子正打在馬嘴上,受了驚的馬前蹄揚起,車伕和少年被甩下來,馬車也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