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牧真心關心她,不僅噓寒問暖,還派醫女為她治療,玉蕤心生感動。
“我,確實莽撞了,讓殿下擔心了,”玉蕤低眸,不敢面對翟牧咄咄逼人的眼神。
“本王不是怪罪你,醫女說,那支弓弩若再近一點,郡主可能重傷,甚至命喪當場,走不出御花園的。”翟牧滿是心疼。
他憐惜地為她攏攏被褥。
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蒼白的臉龐上既泛起淡淡的紅暈,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這種羞澀的神態,忐忑的神情,在她臉上難得一見,讓她原出眾的容貌上更添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翟牧的心不覺一蕩,“郡主,本王說錯了嗎?”
“不,殿下教訓得是!”玉蕤低眸笑著。
她臉上佯裝的笑容,落在翟牧眼裡,直覺得有些殘忍。
翟牧低聲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收手?”
“什麼?”
玉蕤抬眸,迷惑地望著他。
她擅自行動,確實是莽撞了些。實際上,沒人命令她救皇帝,不過想看看皇帝的情況,不慎觸動了機關,並非她所願。
她定定地望著他,第一次這麼近這麼細緻地打量他。
說實話,他長得不耐。
他鼻樑挺拔,雙唇緊抿成線,倍顯堅毅和執拗。臉龐線條分明,顯得硬朗而英俊,透著雕塑般的凌厲之色。他的五官中,眼睛最亮堂,不小心碰上去,就像著火一樣燃燒。
那眸中的火濯濯,像黑暗中的星辰,給人希望,又像燃燒的火,能把冰川融化,……
玉蕤低眸,既有些怕他的眸光。
見她不答話,翟牧又道,“皇帝被他們囚禁在此,防範自然不會弱,憑你一人之力想救人,簡直……”
“簡直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玉蕤點頭,受人恩惠,不知該如何謝他,態度是要好的,“知道了!殿下,您快別說了……人家可難為情呢,……再不會了。”
見她承認了錯誤,翟牧不由心軟。
翟牧不放心,反問一句,“真的嗎?再不會莽撞地救人?”
“真的!”已經吃過一次虧,她不會傻到再去碰壁,順勢找個臺階借坡下驢。
她既如此說,翟牧才鬆了一口氣,“醫女方才說,你的傷在腰腹,這幾天,需要勤換藥,而後,還需要調理,……本王以為,郡主就留下來,讓醫女幫你好生治療。”
“殿下……會不會太叨擾您?”
“怎會?”
她在這,他求之不得呢。
這一次再與她相見,她不似前兩次那樣驚豔襲人。她離得這麼近,聲音很好聽,她淡淡的眉那麼一軒,紅紅的唇這麼一抿,都讓他心神激盪不已。
翟牧唇邊露出有一絲笑意,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我……我的婢女呢?”玉蕤不敢望他的眼睛,顧左右而言其它。
“放心,我讓人去請了!”翟牧笑道,“我讓傳話的人交待你的婢女,帶上幾套姑娘的換洗衣物,……估計,你的婢女要收拾……就耽擱了吧。”
不會吧!
阿蠻並非婢女,只是隨行來保護她的!
顧阿蠻這小妮子知道了,不定怎麼想呢!
玉蕤心塞塞的。
想著顧阿蠻冷嘲熱諷的表情,她恨不得,能有個地洞能鑽進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