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有的地方窄到陸琛不敢相信,沒有護欄,全憑技術。
難怪這小夥子會對陸琛說他開的車進不了山,陸琛不明白,這個地方這麼偏僻,為什麼還會有人在這裡生活。
他問小夥子說:“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
“紀年。我叫紀年。”小夥子回答說。
陸琛接著問:“紀年,你們這裡這麼窮,大家為什麼不搬出去住,還要留在那裡。”
“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村子裡現在大部分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他們家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然後就剩下老人孩子在家。”紀年解釋道。
轉眼間,已經差不多翻過了山,現在就要下山了。
紀年囑咐陸琛說:“你抓緊我,這下山更顛簸。”
果然如此,因為下山有慣性,車速不好控制,導致一路不停的顛簸,陸琛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加上他大病初癒,不一會兒就覺得胃裡不舒服了。但是他見安穩心切,並沒有表現出來。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紀年帶著陸琛下了山,已經到了村子入口。
老遠有村民就看到紀年了,給他揮著手打招呼說:“紀年,回來啊。”
紀年回答:“是啊。”
然後陸琛下了摩托車,胃裡面覺得翻江倒海,但他催促著紀年說:“快帶我去學校。”
紀年在前面帶路,一路上遇到好多坐在門口的老人,陸琛這才注意到,這個村子裡面好像大部分都是老人。
村子很小,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學校門口,紀年指著眼前一排矮矮的土坯房說:“這就是學校了。”
陸琛目瞪口呆,安穩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一年麼?他往學校裡面走,耳旁傳來了他魂牽夢繞的聲音,安穩正在給向日葵班的孩子們上課。
她耐心的教著孩子們讀:“鋤禾日當午……”
陸琛聽到安穩的聲音,內心激動的要流出來眼淚:“是她,是安穩的聲音。”
他轉過身語無倫次的對紀年說。
紀年撓撓頭說:“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了。我回家看我爺爺了。”
陸琛站在離教室不遠的地方向裡面看去,安穩正在講臺上朝黑板上寫著什麼。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教室門口,站在那裡輕輕的喚:“安穩。”
正在寫板書的安穩聽到聲音,扭頭一看,表情僵硬,手裡的粉筆也掉在了地上。
“陸……陸琛?”安穩輕輕地說了一句,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安穩話沒說完,陸琛已經向前一大步,一把把她摟在懷裡。
安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她現在腦子亂的不行,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扭過頭對上講臺下數十雙小眼睛,安穩趕緊一把把陸琛推開慌張的說:“你……你別這樣,孩子們看著呢。”
陸琛不甘心的鬆開了安穩,然後一把拉著安穩的手就往教室外面走。
安穩被他拖著往外走,不停的喊著他:“陸琛!陸琛!你幹什麼啊?”
陸琛扭過頭來看著她問:“你住哪兒?不想讓孩子們學壞的話,就帶我去你房間。找一個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說話。”
安穩被他說的無力反駁,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小木屋說:“那裡。”
陸琛繼續拖著她走。
“嘭!”一聲,陸琛把屋門推開,又“嘭”的關上,安穩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你……”她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陸琛眼睛裡面似乎要冒出來火一樣的看著她,然後一把把她拽到懷裡,不由分說的就低頭覆上了安穩的唇。
用力的吮吸著她的氣息,這個吻炙熱而強烈。好像要把安穩揉進他的身體裡。
安穩被他抵在門上,動彈不得。她用力的用手推著陸琛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把他推開,陸琛此刻像一頭野獸找到了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