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曉柏這種老炮級的樂手交流，你只要說一分，他就能明白另外九分。

李志凡只說了這麼一段，趙曉柏就一下子領悟通曉，頓時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我就說感覺缺點什麼，原來就是缺情緒在裡面，而且是民族化的情緒！”

自我琢磨了一番之後，趙曉柏拿出一份《梁祝》的總譜，然後又找出耳機戴上，同時手機上開啟音訊，一邊聽一邊在總譜上寫寫畫畫，不斷標記。

大型節目的稽核用了近四十分鐘，之後便是個人節目。

李志凡的鋼琴獨奏，成了第一個被稽核的物件。

當他演奏完這首《彩雲追月》後，朱桐又是第一個說話的：“節目很好，但時間會不會有些短，還不到三分鐘！”

“不短了，一場晚會才三小時！”李志凡直接說道。

一旁的馮孝昆道：“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老朱，我覺得可以了！”

“幾位領導的意見呢？”朱桐點了點頭，轉而向其他幾位文化部和廣電的領導們發出詢問。

沒想到大家都一致點頭，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說：“這首《彩雲追月》的原曲我聽過，好像才一分多鐘，還沒這個長，能改編到這個程度，層次分明，已經很難得了！”

“對，節目就該精益求精，不要因為時間而去想辦法拖時間！”另一位廣電的領導跟著說道。

“那好吧！”朱桐簡單的說道，“明天參加彩排！”

……

第二天上午。

李志凡蹭了中愛的機票，一起前往西安。

飛機上。

趙曉柏正好跟李志凡挨在一塊，倆人又是一陣藝術上的交流。

“昨天我回去研究了一晚上，自己又錄了一小段，你再聽聽看！”

趙曉柏把耳機遞給李志凡，用手機開啟音訊。

這時，空姐走過來微笑鞠躬：“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關閉您的手機，謝謝您的合作！”

“我知道！”

趙曉柏擺擺手，“我馬上就好！”

“不好意思，您必須關閉手機！”

空姐也不嫌煩，就站在旁邊繼續說，看來她不親眼看著趙曉柏關機，是不會罷休的。

李志凡把耳機還給趙曉柏：“趙老師，下飛機我們再聽吧！別打擾人家工作！”

趙曉柏看了看空姐，又看了看李志凡，只得唉聲嘆氣：“好吧！”

“謝謝您的合作！”

空姐微笑一直保持，態度也一直很溫和，說完轉身走了。

“唉，什麼時候這坐飛機也讓玩手機就好了！”

趙曉柏嘀嘀咕咕道，“之前去國外演出，很多國際航班坐飛機是讓玩手機的！”

李志凡搖搖頭：“沒聽說過！”

“孤陋寡聞了吧？”趙曉柏笑道，“抽時間我跟夏老師商量下，有機會你可以跟我們中愛合作，去國外演出的時候，你可以負責鋼琴！”

中愛有自己的鋼琴師，只不過樂團的標配是一個固定琴師，一個後備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