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歌誒！”

周珂笑道，“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遇見這種狀況。”

“嗯，唱的還行，咱先去買冰激凌吧！”

李志凡笑了笑，並不打算過去，一來自己在人群聚集地現身很容易引起騷動，二來今天目的是好好逛街，所以不打算參與這些。

買完冰激凌出來，那賣唱的女聲已經換了歌曲，但這次依然還是李志凡的歌。

“……可當初的我是那麼快樂，雖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聽到這歌聲，周珂笑道：“又一首，你真不過去看看嗎？”

“我……”

李志凡本來想回絕的，但忽然看到人群裡的賣唱女子，抱著把吉他穿著簡陋，面前有個拉桿式的音響，拉桿上夾著麥克風，音響旁邊的吉他包攤開放著，裡面各種各樣的票子，一百面值的也有幾張，但大多數都是五塊十塊，甚至還有五毛的。

更重要是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乖乖的坐在馬紮上，面前擺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滿是束好的鮮花。

此外，小女孩手裡還握著一個雞蛋灌餅，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但看得出她並不是吃不下，而是捨不得，所以吃的特別小心。

一邊吃的同時，她還招呼路人買籃子裡的鮮花。

瞬間，李志凡就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對母女兩人一邊賣唱，一邊賣花。

這麼一想，那種酸楚的感覺就上來了，於是瞬間改變了心意：“走，要不上去看看！”

“好可憐啊！”

周珂看到那小女孩，就想起了小櫻桃，當下拿出錢包，掏了一疊百元鈔票出來。

現在移動支付時代，已經很少有人身上裝這麼多現金了，周珂卻是一直保持著這種習慣，也正是她這個習慣，才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

“別！”

李志凡卻擺擺手，“你就這麼給，讓路人們怎麼想？反而會因為面子不再施捨，但對於這對母女來說，一分錢也是珍貴的。”

“那怎麼辦？”周珂捏著錢，無所適從。

“給我！”

李志凡把錢接了過來，揣進兜裡，朝著人群中走去。

他先是站在圈子外面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走到小女孩身邊，指了指那一籃子鮮花，然後問道：“全賣給我，多少錢？”

“這些你都要？”

小女孩一愣，然後瞬間一喜，生怕客人不要走開似得，急急忙忙數了起來，數完後說道：“紅玫瑰5元一朵，白玫瑰和黃玫瑰7元一朵，藍玫瑰10元一朵，總共加籃子一起是428元，可以給你打個折，420元！”

“好！”

李志凡掏出錢，全部塞給小女孩，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說道：“剩下的錢，是給你媽媽唱歌的！”

“她不是我媽媽！”

小女孩卻解釋道，“她是我姐姐，我爸媽……三年前去世了……”

“啊？”李志凡再次抬頭看看那個賣唱的女子，而那賣唱女孩也戒備的盯著他，只因為李志凡又是口罩又是墨鏡，看起來有些不像好人。

近距離觀察，李志凡才發現這個賣唱女子確實是太年輕了，並不像是個母親。

於是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笑道：“不好意思，那這個錢就給你姐姐！”

說完，李志凡提起裝滿鮮花的籃子，折身走到了周珂面前，將一攬子花全部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