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知錯。”

楚慕夏將頭埋的更低。

“這並不是錯不錯的問題，你沒有錯，有些事情並不能拿對與錯來衡量，你的心是好的，只是這件事情做的並無意義。”

“你努力的想要去理解一個人，但你這種做法或許連自身都無法得到對方的理解，甚至，有時候還有有可能招來誤會，所以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以後少做就好。”說完這番話，蕭羽向九段山之下走去。

楚慕夏原地思考片刻，立即跟上。

蕭羽直接往極北深處飛去，他來到這裡，便是透過兩個月前和尹心怡偶然遇到的超遠距離傳送陣傳送到了這裡。

楚慕夏並沒有多問。

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

“周晨曦那丫頭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指點她？”路上，蕭羽說道。

“她的悟性很高，很多簡單的術法都能輕易掌握，非常適合凝練精神力，雖然經常把事情搞砸，但她很單純，本性並不壞。”楚慕夏說道，“我讓傲晴指點她修煉，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擺脫如今的狀況。”

“哦，你那個小徒弟倒也挺積極啊，不過就是有點不討喜。”蕭羽笑了笑，說道。

“她平時很倔的，當她對某些事物和人的評價已經從心底由然而生時，如果沒有絕對的理由，她絕不會改變自己的思考，非常偏執，就連我也拿她沒辦法。”楚慕夏說道。

“原來是這樣。”

蕭羽眼神微動。

從輩分來看，蕭羽應該是傲晴的師公，但她來到這裡這些天來，卻從來沒正眼看過蕭羽一次，更沒有尊敬的稱呼過他。

不過這倒也合情合理。

畢竟蕭羽單從外貌來看比楚慕夏還年輕，對這樣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傢伙鞠躬盡瘁，換成任何人心裡也不會舒服。

當年，蕭羽把只有十五歲的楚慕夏交給了當時的玉女宮宮主，為的就是讓她能夠在沒有蕭羽保護的情況下發掘出一顆想要變強的心。

多年之後的現在，當年那個靦腆害羞，只知道躲在蕭羽屁股後面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名絕美的成年女性。

更是將玉女宮改為琉璃閣，率領著幾百名弟子的女強人，幾百名弟子雖然不多，不過琉璃閣向外招收門徒的條件向來苛刻。

雖然名字經過更改，很多以前的規矩也被楚慕夏重新修整，不過還有一條規矩依舊流傳了下來，那就是不論年齡還是天賦。

琉璃閣向來只收女弟子。

當今世上天賦較高的修士本就稀缺，更何況還要是女性，而且需要具備的條件更是刁鑽至極，裡面的弟子們全都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如果從這方面來講，琉璃閣絕對是當今世上少有的大宗門，而楚慕夏作為一宗之主，卻要對蕭羽這樣的恭敬。

傲晴的心情也不難理解。

不多時，蕭羽和楚慕夏就來到了那座冰湖邊，兩個月前蕭羽和白骨守護靈的對戰將湖內的冰面全部打亂，這些已經全部恢復原狀。

還有蕭羽在吞噬天地靈寶後層一個不小心坐塌冰山，此時也已經詭異的消失不見，看到這一幕，蕭羽微微皺眉。

他來的時候有些匆忙，並沒有刻意的去注視這些變化，現在反折回來，卻發現這裡的景象與他印象中的已經截然不同。

不得不感到詫異。

“老師，怎麼停下來了？”見蕭羽忽然停下腳步，楚慕夏黛眉微蹙。

“沒什麼，就是感覺這裡的狀況與印象中有些不同，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廢墟，湖面的冰層也已經被打碎，而那些痕跡現在卻又悄然消失……”蕭羽緩緩地道。

“冰層？”楚慕夏說道，“這裡的氣候極端惡劣，如果冰層被打破，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原樣，而且這個地方沒有方向感，會不會是老師你記錯了？”

“不，不會。”

蕭羽搖了搖頭。

他的記憶一向比較好，況且昨天才剛來過這裡，不可能寄錯地方，另外……當日他和白骨守護靈打鬥的時候，還打碎了很多礁石，而那些礁石現在也已經恢復的完好如初。

就連白骨守護靈被蕭羽打爛扔在原地的殘骸也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全部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抹去，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有東西在暗中修復這裡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