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那麼行事乖張,放浪不羈,原來乾的事情,就需要性格是這樣的人來做。
“他是做什麼的啊?”顧念好奇的抻過來腦袋,湊熱鬧的問道。
只見那紙條上寫的幾個繁體字中,唯一能看懂的,也是最有資訊含量的,就是那三個字:“印子錢。”
“他是放印子錢的?!”顧念感嘆道,怪不得一身土匪氣息。
顧念又轉念一想,這在古代不是違法的嗎?現代的高利貸都違法,更何況古代的印子錢。她便輕聲問道:“放印子錢不違法?”
“違法?”餘擇言一愣,後又緩緩的點了點頭,“違法,有違王法。”
“那他竟還敢,仗著自己的大表舅是禮部尚書?”顧念說完就後悔了,感覺自己文化水平極低,禮部尚書的官也不小,起碼比自己這個沒官沒名的大。
事情的確是這樣的事情,官也夠大,可是違法,也是違法。
民間借貸中,有偷摸放印子錢的,這樣的事情很多,全世界也不都是富人。可是像那壯漢一樣猖狂的,卻是沒有幾個。
哦對了,那個壯漢,名叫李老六,真名誰也不知道,只是光靠一個代號行走江湖。
據常汲調查所知,這李老六放的印子錢數目極大,算是已經不像是他這種人能接觸到的數目了。
而且近些年常聽說京郊河邊經常有人病死,那些窮苦的人家找不到好的大夫,為了親人看病,自然是要借錢的。
畢竟,人命大於天。
餘擇言有種直覺,就是接著查這條線,怕是能釣出來大魚。
於是餘擇言衝著沈煥點了點頭,“繼續跟著。”
“得嘞。”沈煥應道。
“我總覺得,這事情和太子脫不了關係。”顧念輕聲說道。
餘擇言讚賞的看著顧念,這丫頭越來越機靈了,真的是越來越機靈了。
想法總是和自己不謀而合。
可是沒曾想,顧念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就著生病借錢的原則,提出了一個餘擇言可能都沒想到問題。
“你說近些年來京郊河邊經常有人病死,那是什麼病啊?借錢都治不好?”顧念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陰謀論,瘟疫,生化武器。
可她想了想,又頓時消掉了腦海中這個可怕的想法。
若是瘟疫的話,傳播範圍極廣,速度極快,為什麼只有京郊河邊的人生病,西京城內的人卻沒有什麼事情。
這不科學,也不現實。
不過她還是將想法告訴了餘擇言,讓餘擇言多注意一下。
起初,餘擇言也沒往這方面想,到了後來,在常汲的一次彙報中,他發現了不對勁。
“你是說,最近高熱病死的病人越來越多?”餘擇言輕聲問道。
常汲輕輕點頭,沒有察覺出不對勁。
餘擇言則是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走的茶水都涼透了,他才停了下來。
“不會真的如同顧念所說的那樣吧…”餘擇言低喃道。
他本以為太子是心思深沉和有心機,但他沒想到太子竟然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