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房間也算是出奇的安靜,鳳北檸沾床便睡了,反正長孫遲良在外面,她是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的。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對於他,她沒有一點點防備。
再次醒來,已然是翌日早上。
洗漱出門,便瞧見畢池腳步急促的朝著她走過來“王爺,公子抓到了兇手,正等著您去升堂呢。”
“兇手?此話當真?”她眉頭立刻皺起,為什麼他抓兇手這麼快?而且這件事他應該還有些內幕不知曉才對…
頂著滿臉疑惑,她隨著畢池走到了堂中。
在堂中,正坐著長孫遲良,堂下跪著的,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點眼熟,他的旁邊,擺的是蓋著白布的屍體。
長孫遲良正襟危坐,眼角髮絲有些垂落,鳳北檸不禁皺眉,在以前她似乎未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她垂眸走了上去,站在了中年男子旁邊。
“你來了。”
瞥見鳳北檸的長孫遲良,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起來,隨即對她挑眉,示意讓她到自己身邊去。
走到他身旁,他自己便讓開了,讓鳳北檸坐在主位上,自己則走到一旁,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這是讓她非常意外的!
長孫遲良知道她的性子,向來是明知故犯的,但是這次......好像不一樣了——
坐在這主位,她也看清了跪在那裡的肥胖男子的面容。
原來是那日漣漪在空中起舞時,在左側樓層中坐著欣賞的男子,且有些出言不遜,似乎對漣漪是有些放肆的。
莫非他是兇手?
這麼一說也算在理,恐怕是漣漪不甘落在他手中,於是便被他殺人滅口。
“抬起頭來。”她張嘴,冷聲說到,眼眸不經意瞥了在場的人一眼。
除了跪在這裡的男人,還有前幾日的師爺,他倒是一臉平靜站在那裡,乍一看這師爺還是比較年輕的很。
似乎也不太像前幾日的那人。
不過他既然是師爺,想必是定然會在這的,不過低著頭顫巍巍的模樣,倒還是讓旁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男人緩緩抬起頭,卻是那日她所見到的,見到鳳北檸,他倒是一臉平靜。
細長的眸子平淡如水,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縱使跪在那裡,倒還是有幾分風骨。
“是你殺了漣漪?”鳳北檸直接開門見山。
“嗤——”男人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頓時笑了起來,他抬眸直視她,眸子裡都是戲謔,似乎對這個主位上的人很是不滿。
“嘖……”一旁的長孫遲良突然發出一個聲音,身邊的畢池眉頭一跳,立刻快步上前去。
對著那男人的肥臉就抽了一巴掌,那肥肉被抽的顫個不停。
這一動作倒是將男人打懵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畢池,他本以為他們是不敢打他的。
這池州誰不知道他的身份?這小小的新官,竟然敢打他?
若不是他這次只來了一個人,他跪都不想跪。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打回去。
旁邊的官兵立刻上前來,將他按在原地。
這人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他們可是知道的,管他在池州多麼厲害,在這兩人面前不還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