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事情告了一段落,鳳北檸連夜寫信給鳳枳禪,與他說了這池州的地方官員等事。
朝廷那邊立刻將派一人過來,來做這池州的地方官。
鳳北檸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回想起京都還有事等著她,瞬間又惆悵起來。
眼看著長孫遲良對她忽冷忽熱,她總感覺這事情,還是有些怪異。
自那日宗政扶筠扶她回來之後,她也未曾見過那與他容貌一樣的白衣男子。
想來他也是真的傷得很重,不過這與她無關。
問過了長孫遲良,他準備明日回京都,既然如此,她想在這池州玩耍一番的心也散了。
反正她此次前來,也只是來尋他的,這池州的美景再多,也不能將她留住。
今日她去了一趟來時的客棧,將驚鴻牽了回來,隨即便迎面碰到了宗政扶筠。
她不禁起了防備狀態,因為上次在這客棧見到的人,可不也是他!
“你是…宗政扶筠?還是…”她微微張嘴,眯眼問了起來,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賭。
“這麼緊張?看來是被嚇到了啊!”只見來人一臉戲謔的看著她,臉上那賤賤的表情,這不就是宗政扶筠嗎?
她立刻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般模樣,倒是宗政扶筠,不過她仍舊不能太過於鬆懈。
她牽著馬走上前去,看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見對方動手,便不由問“話說你那孿生弟弟與你如此相像,若他今後偽裝你,本王豈不是看不出來?”
他聽罷沉思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竟對我這麼不瞭解?”
看他失望的神情,鳳北檸眉心一跳,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我們…對個暗號?”她眼眸一閃,閃過了狡黠,對著他肯定得眨了眨眼。
宗政扶筠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也不等他同意,她就這麼走上前來,附耳說著,宗政扶筠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他站在那裡,不經意動了動眸子,瞥見她精緻的耳垂,隨即又立刻移開,他似乎…從未見過她女裝模樣?
“看什麼呢你?可聽清楚了?”身旁的人說完了,她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嚴肅模樣。
宗政扶筠立刻回神,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但是眸光仍然會不受控制的朝她看過去。
“既如此,那宗政兄,後會有期,京都是個好地方,你可以來看一看。”她難得地對他拱了拱手,鳳眸一閃一閃。
他就這般站在那裡,看著她離去,沒有應聲也沒有多餘的神情。
她身著男裝,牽著紅鬃馬,朝他微笑拱手的場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也是那匆匆一別,讓他已經沉寂的心,似乎得到了澆灌,他沉聲,眸子微眯,那好看的眉頭舒緩起來。
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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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池州城門口,便瞧見某人一身玄衣,站在那裡,負手,擺著一張黑臉。
見到她前來,他緊皺的眉頭這才舒緩了些“怎麼這麼久?”
擺著一張黑臉給誰看呢?
鳳北檸心裡忍不住幸災樂禍,不過面上仍舊一副茫然模樣“怎麼?本王可沒讓太傅等。”
這話確實是有些令人火大了,某人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沒好氣地看著她“本太傅何時說,是在等你?”
???
鳳北檸眉心一跳,皺眉看著他,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不由心裡有些疑惑,好奇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