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迅速躲避,是江冷著臉道:“看起來,雷克你!”
他躍入圈中心,不管太一的咒罵,手中劍落下,烏雲將明月遮蔽,很快就傳來了雷聲。
太一雖然知道是江很有前途,但真正身臨其劍域時還是吃了一驚!
“此吾劍域,名天罰!”
一身白衣的是江浮空而立,風揚起他的長髮,露出眼角的金紋。不知何時,眼角本還帶著點黑色的金紋這會兒已再也瞧不出半點墨色,連眼瞼下的花紋也變成了半黑半金之色。
“哦?”
妖魃輕輕一挑眉,“有趣,血脈如此之純,竟已有金紋了嗎?哈!如果吸了你的血,本座定能功力大增吧!”
他說罷便是縱身飛來,還未近身,便有無數的天雷打下!
他幾個閃身,騰挪著避開雷電攻擊,看似輕鬆,可只有身處劍域裡的太一才能發現,這玩意的確很怕雷。
這樣一想,他嘴角便露出了微笑。
是了,不怕火,不怕水,但邪物總是怕雷的。更別提是江這小子的劍意竟是天罰!聽聽,真是狂妄的小子呢!竟將自己比作天,代天而行,真是狂妄至極!
不過想想自己那師侄都敢搶閻王老爺的活了,似乎這位代天行罰也沒什麼嘛!
渾身的熱血都燃燒了起來,在空間那真是度日如年,感覺很久都沒活動過了呢!
末法時代的滄瀾大陸雖然也是戰火不斷,但對於太一來說也未免無趣了些。真的,那些噁心玩意也就仗著數量多,真打起來也就妖王與魔君能較量較量。再往上,他也打不過,而妖皇與魔尊也不怎麼出來,甚至連妖王也很少出來,所以雖然與妖魔打了很久,他卻很少能真正動到筋骨。
而且末法時期高階修士越來越少,輕易都不會出宗門的,都必須坐鎮修真界,他像個泥塑菩薩一樣,在宗門坐了兩百來年,當真是無趣極了。
而此刻這場景,讓他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他本就是劍修,只是後來靈氣不足,資源匱乏後,不得不再行道修,甚至是器修。而像這樣與強大敵人面對面交手,還有優秀後輩共同作戰的場景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這一刻,太一心中生出無限豪邁,凌空跨出一腳,剛想說幾句豪邁的詩詞,哪裡曉得耳邊卻傳來了那冷清清的聲音:“前輩,請一旁休息吧。若我隕落,帶淼淼回山門。”
太一差點就罵娘了!
啥玩意?
一個金丹居然敢命令老夫?你一個人能行嗎?這可是海蛟,還成了魃,實力堪比元嬰大圓滿。他若不是仗著自己曾經是化神,元神厲害,手裡保命玩意多,不然還真不敢這樣正面剛的。
剛想教訓幾句,卻見圈外又多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那大傻叉荀日。
他一拍胸脯,大喊道:“前輩,江,我們來幫你!兩個打一個我看不夠,二十個打一個比較有把握!”
站在甲板上的荀月揉了揉眉,無奈道:“笨蛋哥哥。”
秦宗與姜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儘量將自己的身形隱藏。
這猥瑣的傻叉,我們不熟。
淼淼在下面哈哈笑,是河聳肩,“笨蛋是無藥可救的。”
太一已經無力吐槽了。
真的,就像師侄形容的那樣,這兒的人……
甚是樸素。
這荀家大傻尤其樸素……
“鴨,鳥,你們保護河,我上去幫他們一把。”
“淼淼不可啊!”
是鴨等人還未來得及開口,是琴便急了,“你可是醫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