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時間來,應該差不多是在四年之前了,我想了一下之後,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那他們是在癱患之後,你哥哥才去的公交公司上班嗎?”
任知雨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回道:“我哥沒有什麼文化,除了開車之外,什麼都不會,他這輩子都是在開車,所以我始終不知道,那輛公交車怎麼可能會出事。”
一個做事極為謹慎的老司機,卻因為這種意外去世了,說起來的確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那上次來這裡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但是一直找不到切入點,這個時候恰好,能轉移她的防備心理。
任知雨想了想之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應該是你們主管一類的吧,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來的時候,給了我們一大筆錢,並且告訴我們,有些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最好也不要說。”
這就等於是變相收買了。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什麼事情是該說的,什麼又是不該說的,但我隱隱察覺到,這件事或許沒有這麼簡單,不然他們也不會特意來我家裡。”
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智商也都一直線上。
我回道:“或許是出於關心吧。”
說實話,這種話我都不相信,更別說是她了。
“那你們當時聊了什麼,還記得嗎?”
我迅速的將話題轉移開。
任知雨再次回想了一下,回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反正都是一些家長裡短,還說,之後我們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跟他們公司提條件,只要是他們能做到的,都會盡力答應我們滿足。”
說實話,李伏羲是什麼樣的人,我先前已經瞭解過了,但是他對一個這樣出事的員工家屬這麼用心,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松此時插話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很簡單的一句話,我們也都知道他話裡話外是什麼意思。
任知雨臉色一變,憤憤不平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要繼續忙了。”
此時也不等我們起身,她已經快速的將杯子收走了,然後又站在門邊,示意我們可以出去了。
這一副送客的姿態讓我不得不做出行動。
“那我們先回去了,之後你要是有什麼幫忙的,也可以跟我們說,要是想起來了什麼,也可以打個電話。”
我將寫有名字的紙條留下之後,便拉著王松離開了。
出了門,王松還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擺明是看上她了!”
我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按照樓梯上的灰塵來判斷,之後李伏羲沒有來過這裡,他之前這麼做,一定是因為心虛,公交場一定還有線索,晚上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再去一趟。”
王松犯了難,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一次恐怕要你自己去了,晚上我還得去看場子。”
現在他剛剛上位,有些時候的確不能只顧著別的事情。
我表示理解。
“沒關係,你忙你的,這件事我會把控好。”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多少底,這一次來,很明顯是帶著另外的任務來的,可是在我的心裡,很多時候並不能說明一系列的問題。
首先是李伏羲的到來,如果是代表的公司立場,他肯定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如果是為了別的,這件事顯然也是說不通的。
因為沒有理由,他和任航先前沒有任何的交集,頂多是將他調離到了這個崗位上而已。
說起來,他們之間一直都是沒有關聯的,僅存的那條線索,也都是和公司有關,所以說到這裡之後,我忽然意識到,李伏羲身上應該知道不少的線索。
不過按照我現在的關係,根本不可能從他的嘴裡知道什麼,這是最為關鍵的,另外,我還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