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人,並不難猜測,李伏羲平時也很少待在辦公室,所以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但是那個被上頭派下來的人,一定是要待在辦公室的,不然他留在公交場是要查什麼呢?
或許他就一直站在外面,親眼目睹著我們去任航的家裡,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從樓上下來。
並且在這個期間,他一定是用某種裝置和任知雨隨時保持聯絡,或許我們一直沒有注意,但是這個可能性非常大,我幾乎都能斷定。
換句話說,我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只要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為什麼要隱瞞一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主要隱瞞的物件就是我。
任知雨說的那些並非是提前準備好的,因為即使一個人的記憶力再好,思維再清晰,也不可能完整的預知我們將要進行的對話,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被表象所迷惑了。
並且迷惑的還很深。
要不是特意給莫豐打了個電話,可能我還想不到這些。
我轉頭看向王松:“走,我們先去任航的那個單元樓。”
王松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速度飛快。
坐在車裡,我始終還在想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們之所以要隱瞞,是為了不想讓我知道什麼,可是不管我想知道什麼,都要先從任知雨的嘴裡獲知,她不僅隱瞞了很多事情,或許還知道真相。
只是對方給出的價格太高了,所以沒有辦法,她只能是成為‘幫兇’。
王松一直沒有說話,但是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因為被戲謔的關係,臉上有些難看。
我也懶得解釋,很多事情只有在我們去了之後,自然就會水落石出了。
等到了單元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們沒有第一時間下車,王松照例將車停在了六號單元樓對面一棟樓的後面,這裡是唯一一個離垃圾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
“咱們什麼時候上去?”
王松抽著煙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睛裡似乎看出了一些緊張。
“再等半個小時。”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急躁,因為這一次來,不僅是要找出任知雨的問題,還要找到這背後一直跟著我們的人。
雖然已經大概能確定是誰,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親手抓到,或許從他的嘴裡,還能知道一些有用的資訊。
王松開啟了窗戶,一邊抽著煙一邊看向四周。
“如果真有人的話,他現在應該在什麼地方?”
我只是嘆了口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聽說過燈下黑嗎?”
王松先是皺眉,然後似乎一下就想通了,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就在那個房間裡面?”
我先前一直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東西在交流,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也許是某種暗號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或者是手勢,總之,很多東西都可以解釋的通,那個人就坐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比如那個房間裡的門口,然後任知雨倒水,又或者去做什麼的時候,都會看向那扇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也許只是一個手勢就能判斷出來。
而當時我依稀記得任知雨的耳朵裡是沒有耳機一類的東西,那就說明她是透過另外一種方式來進行交流的。
想到這裡,我對自己的推測已經無比自信,先前所缺失和疑惑的地方都已經聯絡上了。
“肯定是在那裡面,但是湊巧,還是一直就住在那裡面呢?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王松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難怪特意要將相片擺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就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這些人的心思可真夠謹慎的。”
甚至倒水,以及送客,都是有一些隱藏的暗示在裡面,只是我們當時沒有想通罷了。
一根菸抽完,我先下了車,王松跟在後面,朝著後面六號單元樓走去。
王松知道是人在搞鬼之後,一直義憤填膺,只要不是涉及到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