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上來了幾個白大褂的人把我抬上了車,任知雨帶著東西跟在後面。
我們上了救護車,任知雨臉上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我昏迷了多久?”
任知雨看了眼時間,快速回道:“大概是半天的時間,現在是中午。”
奇怪的是,我昏迷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這幾個小時我都沒有做夢,難道那個夢境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
可是王松說的話還是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存在,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如果真是另一個任知雨做的話,那我們之前的方向就是錯誤的,她並不是不知道怎麼對付我們,而是要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種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有些尷尬,但她就是有這個本事。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要是她知道我這麼說她的話,恐怕會氣的吐血。
這裡離醫院大概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的意識逐漸回到了本體裡面,只不過之前請了祖師爺的緣故,所以我現在的精力還沒有跟上,大腦依舊是遲緩一些。
說簡單一點,我現在的反射弧是要比一般情況下久一點。
王松這個時候不知道在幹什麼,我的腦子裡都是他,總覺得他和謝道聰不會這麼簡單就離開那裡,但是一直不知道問題的關鍵點是在哪裡。
另一個任知雨是在我們這邊,那他們還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我還沒有想通,任知雨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轉而看了眼四周的醫生,我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衝著她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她比平時要動人許多,但是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只是想要快點到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其實只是一個傷口而已,並不深,但是因為發炎的緣故,他們說,在我的肚子裡面應該是感染了什麼,要消毒。
但這就要做手術嗎?
我對醫學上的事情並不瞭解,當然,即使是知道,我現在躺在病床上,而且是在打了麻藥的情況之下,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任知雨一直等在門外,即使我沒有看到也知道。
經過了這一次之後,我發現她是這個世界上,我目前為止除了謝道聰和王松之外第三個能信任的人。
原先還有一個阿達,但是自從上次在苗寨分別之後,我對他的信任感已經完全降低了,這就好像是耐心值,一旦被消耗乾淨,之後想要重新積攢或者是補足,就沒有那麼輕巧了。
因為是區域性麻醉的緣故,我居然還能睜著眼,看這些醫生在我面前忙碌,我的腦袋還能自主思考,但是下半身卻沒有任何知覺。
而且思考的反射弧越來越長,我忽然意識到,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之前我是不是忽略掉了一點?
此時思緒混亂,我將先前所能想到的線索又在腦海中思考了一遍,其實這種辦法並沒有什麼作用,因為我根本就找不到答案,只是讓我心裡有一些安慰而已。
至少能夠告訴我,我還不是廢人,我還是能夠獨立自主的思考。
王松要是看到我現在這樣的話,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居然又一次想到了王松,他不在我的身邊,但是我的腦海中為什麼會一直存在著這個名字?
這是先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體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覺得,在這之前,我必須要想清楚一件事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王松一定是出事了,這是我在第二次昏睡的時候,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
這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的意識一直都是處於混沌的狀態,說簡單一點,此時我就和白痴沒有任何區別,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發呆似的看著白燈泡。
任知雨一直在跟我說話,但是我沒有辦法回答她,幾次想要開口,但是話到嘴邊之後,又沒有辦法說出來。
這就好像是從某種時候開始,我的大腦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從本質上來說,根本不會影響太多,但是又不得不告訴我,從我之前想要明白的時候開始,都是帶著某種問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