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阿達才從外面回來,蓬頭垢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們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多問,他拿出了一張符紙,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你們的嗎?”
看到符紙的那個剎那,我頓時覺得腦袋暈了一下,謝道聰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道術的符紙,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阿達的手上。
“這是從哪裡來的?”
謝道聰比我更為心急的問道。
實際上,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底的疑惑也到達了頂點,也同時很想問他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是王松此時卻忽然說了一句。
“這該不會是……從那個地方撿來的吧?”
聽到隱晦的字眼,我頓時有些焦急的問道:“什麼地方?”
阿達搖了搖頭,表是不是那個地方。
看來這個地方只有他們知道,而且也就只有他們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阿達後來解釋了一番,那個地方,其實是祭壇的周邊,但是因為他們之前沒有進去的時候,王松和謝道聰一直在外面等著。
這個地方沒有座標,誰也不知道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我忽然想到,要是真有這種地方的話,應該是跟我們想的差不多,要是真存在這種東西的話,應該是要從最根源的地方找起。
“這個符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我收回思緒,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比較重要一些。
阿達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們先回答我,這個東西,是不是你們的?”
我們幾乎是同時點頭,於是阿達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他在組織語言,等了片刻之後,我們才聽到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從外面找到的,就是在這個地方,但是我想,之前之所以沒有找到,是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我們一直想要找到的問題是什麼,但是從根本上的問題可以看出來,我們一直想要知道更多關鍵的線索,而這些線索,很有可能都是圍繞著這個符紙展開的。”
一張符紙而已,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我表示不理解,但是阿達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
“這是祭壇裡面發現的,在我出來之後,有人聯絡我,說是從裡面找到了這個東西。”
此時我居然還有閒心關注另一個問題。
“誰告訴你的?”
“一個苗寨的人。”
任知雨輕輕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現在找錯了重點,我連忙將話題拉了回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從裡面帶出了這個東西?”
阿達點了點頭,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解釋道:“這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從裡面帶出來的,但是從本質上來說,這種東西壓根就不應該存在於祭壇之中才對的,除了我們苗家人,苗寨人,根本沒有人可以進入祭壇裡面,更不用說,會用這種符紙來做什麼事情。”
我頓時有些疑惑,阿達說的沒錯,在這種時候我們的思路幾乎都是差不多的,不可能是我們自己進去之後,留下符紙,但是除了我們之外,別的人還能進去裡面嗎?
我想到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進不去祭壇?”
這個問題在眾人面前直接問出來,多少有些顯得白痴,但是我的好奇心作祟,面子什麼的壓根就不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