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雨不知道怎麼解釋,但還是說道:“總之,他不想讓我們離開這裡,從他在這裡做的事情就能夠理解出來,總之,我們現在要是待在這裡的話,很多事情也都能夠理解了,咱們只要好好的待在這邊不就可以了?”
我也跟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就找個地方休息吧。”
誰都能聽出來,我心裡其實是並不願意的,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就好像是我之前的想法一般,要是這個時候我選擇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許就不會想太多,但是知道這些之後,要再想裝作不知道,可就真的有些難了,更為關鍵的是,我覺得現在的問題還真不是從我身上開始引發的,這一系列的矛盾,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從之前的想法中脫穎而出的。
要如何去做呢?
我開始設想之後的局面,也許這裡是一個集合點,所有正常的人都會出現在這邊,但是我心思又沒有辦法表明出來,這種想法的確是有些天馬行空。
好在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可供休息的地方,這裡是有很多的亂石,之所以要找這些石頭很多的地方,是因為這裡可以做一個簡易的灶臺,還能直接生火,總之對於我們現在的狀況來說無比簡單舒適。
馬上天就要黑了,我們先找了一些枯枝放在一起,準備晚上要燃起的篝火。
而任知雨則是在檢查罐頭,保證裡面沒有漏氣等等。
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無聊,所以我便將之前船上撿到的那些日記都拿了出來,等他們忙完之後,坐在了一起,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等他們看完的時候,罐頭差不多也已經煮好了。
我們一邊吃一邊討論裡面的細節。
“首先,寫這個的人,或許還真是那個祭司也說不定,她自己也說了嘛,而且也是個女人。但你之前見過了她,這個時間到現在都已經久了,如果她真的還在島上的話,我們之後倒是有見面的可能性,也能瞭解船上發生的事情。”
“可要是見不到了,這船上的情形只能是從這上面看出來了,我覺得,這裡面的資訊也不一定完全是真實的。”
聽到王松這麼說,我頓時有些無奈的問道:“為什麼?”
王松乾咳了一聲,轉而說道:“你自己想啊,你要是負責寫這個東西的人的話,是有可能將什麼事情都寫下來嗎?一定會有一定的細節是漏過的,也許是故意的,但是,這個是以日記的形勢,所以我覺得這裡面的內容一定是包含了自己的主觀情感,只能是用來參考。”
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撿到了寶呢。”
任知雨忍不住笑道:“對於我們而言,現在正是枯燥的時候,也不知道會在這裡等多長的時間,而且像這種地方,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危險才對,我們只要好好的待在這裡,倒是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危機。”
甚至是一點危險都沒有,除非是我們自己起了內訌,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放下手中的罐頭,又喝了一口水,忍不住說道:“這是三十年前到這裡的人,我忽然想到苗寨五年一次的歷練,會不會沒有回來的人,都是在海上失蹤了?”
這一點任知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畢竟這個問題都是在她的想法之外,所以要想解釋這一點,還得問當初參加過這件事的人,但是要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現在幾乎是不太可能了,畢竟當時的人都已經死完了。
任知雨有些惆悵的看了眼上面的字跡說道:“當時記載的時候,也許這個人的心思一定很亂,甚至我都能從他的這些平淡的語氣中辨別出來,他眼前的所有景象應該都是和現實世界相反的。”
我嗯了一聲,靠著石頭,忽然就沒有了胃口,雙手自然而然的就摸在了之前腹部的位置。
大概有好幾天的時間,我都沒有看自己的傷口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排斥,連我一個男人都是這麼想的,任知雨更不用說了,幾乎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也許來這裡的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但是我們必須要這麼做,這就好像是,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想過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只有這麼做了之後,才能找到更多有利於自己的方法。
但是真正的方法又在什麼地方呢?我不知道,但是也不想去過問,就好像是之前的時候,我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要想從這個時候找到什麼原因,但是這些原因都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也許是之前的時候想過太多這方面的事情,他們在討論的時候,我一句話都不想說,這就導致他們說了半天之後,發現我一個人冷靜無比的坐在一邊,彷彿是沒有聽見一般。